醫生一問晚飯吃的啥心裡就有了診斷,“平日裡油水吃得少,猛地吃了油腥就容易得急性腸胃炎。”
衛生所放不下那麼多人,更沒那麼多凳子,徐水生找到最近的生產隊隊長,把老牛家十幾口人分派到各家各戶坐著輸液。
這是能得工分的,且誰家時不時都得招待來吃派飯的駐村乾部,所以一點也不覺得唐突。
徐春嬌也得輸液,讓大侄子給找了個晾衣杆,自己撐著虎虎生威的就走,讓人回去先照料著其他人。
接待徐春嬌的生產隊隊員開門的時候眼神還發虛呢,寒暄的時候都擋著門口,隻招呼徐春嬌進屋來。
屋裡頭點著兩盞煤油燈,掉漆的長凳上坐著的老嬸子迷瞪起眼看,“老牛家的,你怎麼了?”又扭頭對屋裡頭的人說:“這叫徐春嬌,祖上看風水也很有能耐。”
其他人人對徐春嬌就更添了幾分熱情,主動道:“這可好了,我們家就是想旺點,聽說城裡過不久有招工指標,看有啥法子能讓我家被選中。”
現在到處都是移風易俗和打擊封建,難怪一屋子的人剛才都悄咪著不出聲。
徐春嬌繼承了原主一身勘測風水的本領,打從進門之後就瞧出屋子坐北向南,本來就是開在了吉位。
可麵前的神婆卻信誓旦旦的表示,“你們得把大門挪一個位置。”
這家兒媳婦懷著孕,問:“動工會不會影響胎兒?”
老神婆很篤定,“你都快生了沒影響,而且隻要挪了大門就是挪了乾坤,這一胎很大幾率能生男的!”
“胡說”徐春嬌喝道:“,胎兒的性彆主要是和父母雙方的性染色體遺傳有關係,關挪門什麼事?”
神婆怔怔的看著以前比自己還愛玄乎的徐春嬌大談科學。
徐春嬌繼續說道:“再說這房子大門本來就開在了吉位,移了就是破壞本身的吉。”
這家男主人為難:“可是我們家真的興旺不起來,每回存上點錢總要再發生點破財的事兒,生產隊有啥好事也從來輪不上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