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繡花,不能那樣的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
牛進家盯著看了一會,這群知青剛來時有的都不會用鄉下的土灶呢,鍛煉了半年多就很像樣了。
他懶得走,就站在半山腰上喊:“誰能畫宣傳畫,給隊裡幫忙去!”
知青領頭人鑽出屋子來讓人等一等,嚴肅的對院子裡男男女女知青們道:“最近大家夥都嚴肅點,積極一點,咱們都是來接受再教育的,可不能跟老鄉們起了衝突。”
其中有個男知青紅著眼眶低下了頭。
他就是秋菊看上的那個男知青。
雖說剛來時都喊著想回去,海島上離城裡遠,離大城市更遠,而且蚊蟲還多,花蚊子咬一口就是一個包,還有隱翅蟲,被碰一下就爛皮膚。
可抱怨歸抱怨,被退回去那性質是不一樣的,比當逃兵,偷跑回城裡還嚴重。
下鄉參加勞動的時間,可以認定為連續工齡或繳費工齡,每個月有補貼,還有36斤的口糧,這要是被退回去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男知青頹喪得很。
“我會畫畫”站出來的知青就是那報名吃飯大賽的李知青,人道:“碰上隊長了我順道再求求情。”
好幾個女知青彼此之間都是好朋友,此時也揪心不已。
有個女知青就朝同伴們打了個眼色,下巴朝幾十步開外的牛進家,壓低聲音說:“咱們畢竟是外地人,有個本地人幫忙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