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嬌就笑了,“當醫生不容易,你得看很多很多的書。”
大妞撐開雙手問,“夠了麼?”
“不夠”徐春嬌道:“至少得像你爸雙手張開那麼多才行,你得看很多的書有了知識,然後才能給人看病,又在不斷的給人看病的積累才能成為一個好醫生。”
牛進倉剛好過來,聽說侄女居然想當醫生就笑著:“當醫生好,咱們隊上赤腳醫生都不用下地乾活,指不定回頭還能上城裡吃公家飯。”
大妞老氣橫秋的歎了一聲,“我隻是想讓大家都好受一點。”
隻要人不死,媽媽和外婆就不會難過了。
牛進倉感覺胸口中了一肩頭,坐下來時都還在想:對一個天真的孩子那麼市儈,我真該死啊!!
這會隊員稀稀拉拉的到得差不多。
公社也來了人,一個唱票人、一個記票人、一個監票人,還搬來了公社小學的黑板。
太複雜的選舉方式老百姓們聽不懂,公社乾部儘量往簡單的說,也就是誰想在隊裡謀什麼職位就上來演講,現場按著演講的迅速給人排號,回頭社員就往紙上寫數字就行。
公社乾部甚至考慮到有些年紀大點的可能連數字都不懂,就讓人畫棍,數字一就是一條線,數字二就是兩條線,主打一個全程隱秘,千萬不用怕日後被穿小鞋。
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往上站,比如競選生產隊隊長至少得有個小學文憑,否則回頭上公社開會都聽不懂,上頭下發文件也看不明白,還咋的給鄉親們安排工作。
李知青頭一個先上去。
他富有感情的先朗誦了一段語錄,表示要競選的就是生產隊的隊長,假設真當上了隊長,他就開始召開全體社員大會,宣布“施政綱領”,對種植計劃作出安排,對經濟收入作出打算,對年終決算提出規劃,每一樣都弄得妥妥帖帖的,爭取帶著社員們在新的一年裡力爭上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