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好像起了左右,牛建國點了點頭。
其他人也都在嘰嘰喳喳的說話,有的家裡就一個男丁,但又拗不過人保家衛國的決心,現場哭出聲的也不少。
徐水生高聲呼:“都往兩邊站一站,正兒八經的大事可不興遲到啊!”
去體檢的全是走路,想進城的老幼婦孺都坐在太平車上。
進城的機會不常有,像老牛家的孩子們頭一回進城的也都有得是,一路上嘰嘰喳喳就沒有停過。
兄弟兩就沒有安生過。
牛建軍悄咪揪著徐水生腿上的汗毛畫圈圈,察覺到來自上方的眼神壓力,抬了下頭又飛快扭頭看外麵,但小手依舊揪著徐水生的腿毛不放,仿佛隻要看不見就是不存在!
大妞和二妞嘴也沒停過,一會‘啊啊啊啊啊’好漂亮的花花啊,一會‘哇哇哇哇哇’,那是啥啊,這是啥啊的喊。
隻有牛建國操心的看著弟弟妹妹不言語,有時候二妞從車上探出身去他還得給人揪回來。
越到城裡,孩子們的話越少,瞪圓了眼睛滴溜溜的轉,看什麼都很新鮮。
今天城裡是周日放假一天,但那些個三班倒或者七進七出上班製的職工還得上班,從四麵八方彙聚到主乾道上的自行車哪怕比平時少了很多,孩子們都還能看得瞪圓了眼睛。
大妞悄悄的摸了下身邊一輛女士自行車棕色的皮墊子,然後也叫妹妹摸了一下。
推著自行車的女同誌察覺了,往後一看發現是兩個臉蛋曬得黝黑發紅的黝黑鄉下女娃娃,不動聲色的把車子挪遠了點。
徐春嬌瞧見了,掰過兩孩子的腦袋帶著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