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是一包糖,也不知道老太太啥時候藏了這麼一大包。
他還從挎包底下撈出焉巴了的一束一串紅,肯定是侄子侄女們放的。
這種花的根部能吸花蜜,也不知道幾個孩子找了多久才找著這麼一大束。
再往下翻,褲子和熟鳥蛋都給翻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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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進家鼻子酸溜溜的,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倒也沒有人笑話他,悄咪哭的人不少呢。
可能因為去年第三屆全運會的原因,今年大家夥對當兵的熱情更上一層樓,人多得不得了。
徐水生和李知青負責帶這群人到城裡車站,自有一輛輛的悶罐車接走。
快晌午的時候,熙熙攘攘的車站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現在年末,車站人流量比平日裡多了一點,但哪能跟剛才比啊,讓人不由得生出幾分落寞來。
各個生產隊隊長回去時話就多了些,交流著年末工分榜發出去了沒,接下來也到了交豬的時候,食品站那群王八蛋可彆整什麼幺蛾子。
徐水生回到隊上以後還特意繞了一圈,看看社員們的肥豬都養得怎麼樣了。
豬圈都是養在下風口,南方溫度高,很多豬圈都得蓋頂,他就一個個的鑽人家豬圈底下看。
豬都得圈養,吃喝後要拉要屙,幾天就把豬窩攪成爛泥潭,這就要把乾的墊土細細敲碎,均勻地鋪入豬窩,日複一日就變成了農家寶—豬窩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