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沒有人管他們,更沒有明確的指令讓他們走還是留。
自己走,那是萬萬不敢的,所以大家都還在農場裡生活,所幸還有一片菜地能夠自給自足,至於那倒塌的房屋也沒敢修繕,就怕有人殺出來個回馬槍,回頭給他們定個資本主義享受啥的。
看這幾個人確實啥也不知道,徐春嬌就把從研究所那聽到的農場遷地址的事兒那麼一說。
這幾個人惶惶不可終日了許久,這會有個確切的消息,哪怕並不算是個好好消息也都比以前七上八下每個著落的好。
短暫鬆了口氣以後卻又各個神色萎靡,不知道路在何方,又不知要漂泊到哪裡去。
徐春嬌幽幽說:“這樣吧,我們先鋒生產隊離這不遠,四十分鐘的腳程,要是能跟上頭打申請成功,你們農場遷到我們那一片去。”
幾個人都沒想到麵前樸實無華的老太太居然還是個能說上話的,連忙說不勞大駕,太費心了,真叫人不好意思等等客氣話。
話音剛落就瞅著徐春嬌望著外頭滿滿當當的山柚果,“正好地皮換一換,炸點油吃。”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當醫生的老頭子已經給老伴止住了血,“我姓陳,我老伴姓張,我們倒是願意,就怕你們社員不願意。”
他也不直說這幾個人都是壞分子,到人群裡會叫人討厭,而是道:“這附近風水不好,本地人都知道,還說出過僵屍,人家未必樂意到這裡來。”
他們倒是講科學,但很多人暗地裡還信這個,恐怕都不願意。
來時徐春嬌確實觀察過附近的地勢。
勞改農場周遭是一大片怪石怪峰,從高一點的地勢看下來就是一個‘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