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機站的科長就搖搖頭直說小夥子還沒有完全明白,拍著人的肩膀說:“你回去和隊上說得要掛鉤油票,人家就得問你多少掛鉤油票換多少油,柴油票和掛鉤油票是不是通用,每個月什麼時候能來買油,你都沒全問明白,那不得一趟趟的跑啊。”
人拿了兩根煙出來,遞給牛進倉一根,安慰人:“沒事,多被罵,不對,多見見世麵就好了。”
農機站先給提了夠榨油設備開榨的柴油,一並裝上拖拉機,一路‘突突突’的朝下鄉。
拖拉機進漁村的時候動靜可不小。
生產隊的日子過得很重複單一,哪怕是最近修水庫也是年年都得乾的事兒。
七八年了,頭一回瞧見不是婚喪嫁娶,也不是漁產公司來拉貨,卻有拖拉機進隊上。
隨後大家又看見了拖拉機上的牛進倉,這才趕緊圍上去問咋回事啊。
孩子們呼啦啦的跟在拖拉機後頭跑。
正好拖拉機排尾氣,一股濃煙以後誰都成了小黑臉。
拖拉機到荒屋前的時候牛進倉就喊著停停停。
徐春嬌也愣了,昨晚上商量的事今天下午晚飯前就到貨了是不是有點兒快?
榨油坊都沒建起來呢。
她也意識到大兒子是叫人快刀斬亂麻的對付了。
要是她和徐水生去,多半是要再磨蹭幾天,怎麼著都得再撕巴幾個來回,看能不能薅點贈品,談得太順利總覺得吃虧了。
不過不讓人吃虧也不行,也就沒好氣道:“放你家吧。”
有啥不行的呢,牛進倉把胸膛拍得啪啪響,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