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打聽先鋒生產隊,愣是沒花多少時間就在操場上找著開大會的親媽。
雖然不清楚具體多少人,但烏泱泱一眼看過去七八百人絕對有。
倒不是運氣好,隻是積極分子都是朝前坐的,老太太坐後頭曬太陽呢。
上頭領導部署全年工作,安排春季生產,徐春嬌擱下頭百無聊賴的曬太陽,直到身邊貼過來一人。
“媽”牛翠蘭壓低聲音說:“你不聽啊?”
咋能不聽呢呢,徐春嬌利用空間錄著呢,但這不好說,隻叨叨問題不大。
牛翠蘭有些佩服,心想不知道親媽還有這能耐呢,又小聲說了牛進家彙款單的事兒。
學生還在不遠處等著呢,這會也有點晚了,牛翠蘭就問老太太能不能幫忙接一下外孫,學生的事她確實放不開。
至於為啥不叫婆家人那說來就話長了,總之要是能指望得上也不至於開這個口。
下午的會已經到了尾聲,徐春嬌就叫閨女忙去吧。
二月份的大操場也挺冷,上頭大領導說完話後下麵一陣層次不齊的掌聲,幾百人呼啦啦的起身。
城裡頭隻有一個招待所,大部分人帶著鋪蓋卷就睡學校教室裡頭。
到時候地上鋪上麥秸草,把行李放在麥秸草上就可以睡覺了。
上交糧食的已經開始摸出鋁飯盒到食堂等著吃飯。
也有生產效益差或者本身節儉的生產隊長自帶乾糧,公家管中午那一頓的菜就吃得好一點,晚上那一頓不管時也有熱水就著自己帶來的乾糧。
徐春嬌背著手溜達到招待所,要了個單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