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共也就見過兩麵,壓根算不上熟悉的兩撥人如同姚紅霞沒來之前一樣尷尬的坐著。
上回來的那兩夫妻莫名其妙的‘哈哈哈’笑了一通,奮力的把掉在地上的話題再撿了起來,尬聊春嬌問:“老太太多有福氣啊,兒媳婦長得多標誌啊。”
徐春嬌抬了抬眼皮,“嗯”
夫妻兩噎了下,乾巴接話,“不像我家的,乾巴瘦啊,都不知道娶進來乾啥呢,還聽不懂人話,那會過年的時候的確良不要布票,我去城裡瞅著覺得拿布挺好,叫她買點布給她男人做條褲子,她回說,我看上的我自個掏腰包,哪有這種不孝順的兒媳婦啊。”
徐春嬌又簡單的回了一句,“還行吧。”
夫妻兩都快崩潰了,還能不能好好的走親戚了,他們都已經把自家的事拿出來拉近距離了,不接話還咋的嘮嗑啊。
自家事說不通,這家當媳婦的尋思那說老太太家裡的人總可以了吧,她瞅著姚紅霞就是個麵善的就問:“老太太啊,那另外兩個兒媳呢。”
徐春嬌:“忙著呢”
人自然趕緊問忙啥呢。
徐春嬌:“瞎忙”
又是一陣窒息的沉默,這家當家的硬著頭皮接下,“差不多該起花生了吧,早稻也能收了吧,隊上活多不多啊,我們那這幾天都忙活起來了。”
徐春嬌連話都不說了,就點點頭,還給兒媳婦打了個眼色。
她也不指望二兒媳能懂,所以瞅見人懵懵懂懂的還坐在拿賠笑尬聊的時候尋思著再給兒媳婦一個機會,起身撲撲褲腿上不存在的灰說:“年紀大了忘性大,我那梳子是不是擱外頭沒拿回來,得找找去。”
姚紅霞其實明白,但心裡頭覺得婆婆不太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