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生產隊此時都在生產大隊裡頭記工分。
牛進倉一進來找到人,瞅準機會就把屎往孩子爸身上甩,罵罵咧咧,“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閨女欺負我侄女,賬跟大人算。”
他也沒想到準頭那麼高,直接甩人嘴巴上了。
牛進倉也精明,瞧見對方青筋暴起立刻躺下不動彈,尋思自己隻是甩屎而已,對方要是真動手,看他訛不死這一家子。
偏巧正是秋收,一整個隊的乾部恰好都在。
人家沒叫兩個人打起來,分開以後叫社員去喊的公安。、
為了叫乾警同誌形象的瞧見自己受到的委屈,對方愣是就這麼糊了一嘴的的屎等著。
好不容易瞧見騎著自行車風塵仆仆的乾警,這家女人像抓到了牛進倉的把柄,立刻要把人送去蹲風眼似的喊起來:
“同誌,你一定要給我們家做主啊!”
“同誌,同誌,你看見了吧,小孩子之間打打鬨鬨多正常,他非要過來較真,還甩我男人一嘴的屎,您說怎麼辦?”
圍觀群眾譴責牛進倉的居多。
這年頭甭管孩子做啥惡,隻要是個娃,那大人不就得多讓點,不然多吃那十幾年飯乾啥啊。
牛進倉指著朝父母身後躲的黃桂琴,“你家孩子壞心眼冤枉我家孩子就對啊。”
兩家家長對罵,這家喊著多大點事啊。
牛進倉冷笑,那我瞅著甩你一臉屎事情也不大,你乾啥抓著不放啊。
乾警嚴肅道:“同誌,咱們要講文明,這事你們兩要是願意和解,按著我們的處理方法,你得賠錢。”
牛進倉瞪圓了眼睛,不打架也得賠錢啊?
乾警瞅著那屎糊得確實是傷人自尊了,想了想,“賠償十五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