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空心菜從地裡出來一個早上就能焉噠,能這麼水靈對城裡人來說肯定不多見。
乾警臉色和緩了很多,催促拿了錢的黃桂琴一家可以走了,今兒的調解也算是功德圓滿。
這一家子哭的哭,蒙圈的蒙圈,沒想通本來是叫人看看這家大人欺負小孩子,不知道哪一個步驟出了錯,給那老太太鬨了一圈以後,大家的關注點咋的都偏了呢。
黃桂琴的爸迎著四麵八方含笑的目光,忽的發瘋似的撿起路邊的狗屎一路奔回了老牛家,先把十五塊錢隨手塞給離得最近的大妞,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準牛進倉嘴巴來了那麼一下。
事出突然,連剛掏腿上車的乾警都沒反應過來,再回過神,人家已經跑遠了。
按著乾警的說法,就算再叫回來,也是罰款十五塊錢。
天色完全黑了,牛進倉擱水井邊洗了半個多小時。
臉蛋是洗乾淨了,就是還不受待見,一屋子人說話的時候就他一個人坐院子外頭的門檻邊上,揣著手眺望遠方,剛聽見老太太明早要去一趟公社徹底解決掉二妞名字的事時就聽見外頭叮鈴鈴的一串車鈴聲。
郵遞員隻跟老牛家打過照麵,下車以後瞅了一眼屋裡頭熱火朝天的說話,萬分理解的拍了拍牛倉的肩膀,“同誌,陪媳婦回丈母娘家呢吧,咱都是一樣的,撐一撐也就過去了,有弟逗弟,沒弟逗狗,沒狗沒弟,村頭遊走。”
‘過來吃飯’溜達過來,親熱的貼著牛進倉嗅來嗅去。
郵遞員把包裹遞過來說了個是省內郵件,這才跨上了自行車去彆處送信。
還是頭一回收省內東西,大家邊拆包裹邊進的屋,裡頭是鐵皮裝的潤膚霜。
寄件人是楊桂芹,這倒是叫徐春嬌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