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湊巧,外頭聽著沒什麼動靜,徐春嬌進了院才發現這家女主人正在打孩子。
也不知道孩子犯啥事了,屋裡女人問徐春嬌是誰時都沒有亂了打孩子的節奏。
“找李誌國,賣大米。”
對方仿佛對這樣的事兒已經習以為常了似的,點點頭說:“進來坐吧,他去買燈泡,得好一會才回來呢。”
那孩子也是心大,一邊抹鼻涕一邊抹眼淚的問:“奶奶,你喝水嗎?”
徐春嬌是不得不坐,有個小男孩也衝了進來。
顯然兩孩子是朋友,看到小朋友挨打,找人玩耍的小男孩躊躇的站了一會,說:“阿姨,我媽可能也要打我,我先回家了....”
人扭頭一陣旋風的跑了。
十來分鐘後,李誌國揣著個舊燈泡碎碎念的進屋,“螺口的還完了,掛口的燈泡又不合適,回頭整個並聯線路算了,螺口和掛口通吃。”
看到徐春嬌,人眼色一亮,叫兒子把舊燈泡拿去放好。
買新燈泡得拿舊燈泡去換,可不能亂丟。
人來時看到巷子外麵停的卡車,立刻就想到是徐春嬌的貨來了,當下去巷子裡喊了兩個人,又叫人去拉出稱豬的大秤。
李誌家有四間房子,東西各兩間,中間還有一道狹窄的走廊,在老百姓家裡頭算是個豪宅了。
這年頭的房子,要麼就是福利房,要麼從房管局裡租借,再有就是這種祖上傳下來的房子。
人把徐春嬌引到最東邊的一間瓦房,也是南方家庭尋常的擺設,占屋子二分之一的木頭雙床。
李誌國瞧見徐春嬌的目光還得驕傲的說一句,那可是花了47塊錢呢。
牆根擺著五鬥櫃子,上頭累壘著棉被,水泥的地麵兒、走著明線的旮旯犄角,再有就是房頂白瓷傘型的燈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