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嬌下意識看著皮膚黝黑和瘦不拉幾,五官也不怎麼出挑的楊桂芹,床頭風能吹得起來才有鬼。
楊桂芹又說:“咱們三的生意不能砸我手裡頭,你那些錢花了些拿去打點,總之是安排出來了。”
人又歎了口氣,要是枕頭風起作用的話,其實可以不用多花一筆錢的。
徐春嬌終是忍不住開口,“桂芹啊,一口吃不成胖子啊。”
有些話藏著掖著說不明白,徐春嬌也是看透楊桂芹不是個心眼比針孔小的性子才挑明了話簾。
楊桂芹自是有諸多理由。
她可是五個崽的媽啊,一天到晚光是乾家務活就能夠累了個半死。
人甚至想了想,“不對,是六個崽”
堂堂鎮長擱家裡頭是一丁點家務活都不會碰的,就是平日裡看到油瓶倒了都不會去扶一下。
不僅如此,人毛病還多。
就比如今兒周日,人可以睡到早上十一點多才起,起了以後如果找他有事兒,就是各種來不及了,沒時間巴拉巴拉的推。
做飯還得做他愛吃的,否則這頓飯人就跟仇家吃飯一樣,各種甩臉子和找茬。
楊桂芹指著懷裡的豆豆。
這麼一丁點大的孩子吃飯得喂啊,那位吃完了就出去抽煙了,她怎麼吃的,孩子怎麼吃的人家是一丁點不管,等抽完煙回來還要怨你吃得慢。
還有,死鬼用完了東西從來不知道歸位,毛巾用完隨手就搭在搪瓷盆上,都不舍得多走幾步路放架子上,那尿桶用完了不知道蓋上蓋子,整得屋裡頭味兒重得要死。
就問你嫁這樣的男人,是不是相當於再養了一個大兒子。
楊桂芹對婚姻無處可說的失望終是在老閨蜜麵前掀開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