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裡毫無睡意的眼神互相交流著,仿佛都在說 早知道一定會來這麼一招。
這地兒大晚上的特彆冷,誰都冷得直哈氣,
新兵到連肯定要有個開練項目,誰也都不意外。
指導員拿出一遝子文娛片,“誰懂玩文娛片?”
舉手了幾個。
牛進家沒舉手,他玩不好這個。
指導員往身後指了指,“那邊是深山,提前告訴你們有熊瞎子,舉手的那幾個去把山裡頭的文娛片給找回來。”
剩下的戰士幸災樂禍,玩啥文娛片,栽跟頭了吧,大山裡頭該有多冷啊。
隊長又往另外一邊指了下,“那是個亂葬崗,剩下的每個人抄五塊墓碑,一人一個方向。”
手電筒啥的就彆想了,往後真打架夜行難道也打著個手電筒麼,當春遊呢!
一聲令下,牛進家跟著眾人散開。
能來邊防的都是全國各地的好苗苗,多少是存了想表現的心
牛進家心裡頭直打鼓,誰家好人深更半夜到亂葬崗抄寫墓碑上的字,風一吹,四周就嗚嗚嗚嗚的響動,嚇死個人。
其他人淅淅索索的說話:
“以前我在新兵連半夜站崗,手電筒往前麵照沒有人,但是後邊牆上有人影,看方向好像就在我背上,我跟另一個同年兵還互相問看見沒,都說看見了,第二次再照就沒了,偏偏隔天我就腰酸背痛,好像背人背了一路似的。”
又有人直叨叨半夜站崗聽見皮鞋的聲音,但立馬遭到反駁,人家說穿山甲發出的聲音就跟穿皮鞋走路一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