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激烈的吵了十來分鐘,最終還是於亮東承認理虧,小樹林裡頭給牛翠蘭下跪道歉,“媳婦,我媽錯了,我媽錯了就是我錯了。”
牛翠蘭也擺擺手說算了,反正都已經撕爛了。
現在她沒課,正好去娘家那幾個雞蛋回去給婆婆補一下,她下手挺狠的,沒小半年恢複不了。
夫妻兩嘴角都掛著血,互相攙扶著走遠了。
黃校長隱隱約約還能聽見牛翠蘭想背丈夫走一段。
就瞅著那傷勢,丈夫卻是傷得更重一點,黃校長就沒瞧見人直起腰過。
等兩個人走遠了,黃校長才敢擦著冷汗繼續趕路,心裡直嘀咕原來想錯了,老太兒子惹不起,那閨女更是不能惹。
老太太那事還是想想再討論。
這會正主開著拖拉機都快到城裡頭了。
拖拉機畢竟比不上貨車,大概遲了半個多小時。
特彆是進城時聽說都是今兒體檢,牛進棚把手搖杆差點給拉廢了。
體檢的地兒是醫院旁邊的血站。
敞開的大院,一字排開的平房敞開著門。
拖拉機和貨車還是有點兒不同,牛進鵬停車時間沒掌握好,屋裡頭的醫生愣怔的看著拖拉機的頭伸進來小半截。
徐春嬌忽的氣勢洶洶的喊:“誰是牛桂枝!”
冷不丁衝進來個暴躁老太,眼神淩厲瞧著就不好惹,一時間沒有人敢搭話。
一個老護士插兜經過,特雲淡風輕的指著默默坐一邊的年輕女同誌,“哎,你不就是牛桂枝麼,喊你幾回了,進來檢查。”
徐春嬌先把眼珠子移過去,然後脖子慢慢轉過去跟上視線,定格在對方臉上數十秒,忽的快速走過去一把抓住那年輕女同誌的手臂。
“牛桂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