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徐再明噘著嘴避開口腔潰瘍小口小口的抿著豆漿。
她媽的一個嘴巴子長27個口腔潰瘍,就連她媽的上唇係帶都長了口腔潰瘍,那根線直接她媽的斷掉了,真是她媽的疼死了。
一口豆漿還沒吞下去,人又痛得麵容扭曲,尋思怎麼舌頭也跟著痛起來,拿起鏡子瞧了一眼,她媽的舌頭還能長口腔潰瘍!!
廠長媳婦範冬華默默的在捏胖大海,啞著嗓子說:“跟...民兵...那邊....打個招呼....啊”
這家小兒子叫親媽彆說話了,那聲音聽著他害怕。
肉聯廠雖然不大,但整個鎮子就這麼一個,保衛科也有八九個人,除去那兩三個老得沒牙的,剩下的都叫徐再明給叫了過來,吩咐今天都機靈點,回頭人人一包好煙一瓶好酒少不了,這才讓眾人散開。
過年這段期間肉聯廠忙到得加班加點,一天的事兒多了去了。
倒是鄉下地方開始一片喜氣洋洋。
公社下頭各個生產隊以前本來就是彼此認識的村落。
一年到頭尋覓著各自的生活,很難聚集在一起。也隻有過年的時候,大家會心照不宣的將漁船集中在一處,以此來聯絡感情,祭拜先祖。
就隻有年末的時候能瞧見連片的漁船,所以每天都有數不清的孩子在各個船上穿梭。
靠邊的漁船一條連著一條,那都是綁著的。
其實這年頭海上也不太平,彆處一些效益低的生產隊忙的時候是正兒八經的漁民,年末閒下來就駕著漁船專門找那些落單的船隻。
隻要瞧見有船隻出海就圍起來,直接上船搶魚貨,再把發動機給卸了。
落單的漁船要是運氣好能碰見彆的漁船,運氣不好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