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離開學還有兩天,教師卻已是各就各位開始開大會。
索性這年頭老師的任務就是教書,以前倒是得頻繁的得要到各生產隊去宣傳,輔導農民群眾一起學習著作,去年開始環境寬鬆了些。
徐春嬌正開大會呢。
門外有動靜的時候,人還以為是閨女牛翠蘭跑來了。
人一年到頭也不生病,唯獨這兩天感冒了,到赤腳醫生那開了一分五兩片的安乃近吃了。
徐春嬌沒讓人來開會,彆到時候沒養好病帶病上課出了啥事,學生以為讀書把老師給讀死了....
公社支書進屋來。
他還不敢叫彆人看出端倪來,緊繃著臉說:“徐老太,公社找你有事.....”
黃校長瞅了人好幾眼,這情形不像是個好事。
如今年也過了,那些考不上大學的老師也重新回來教課,也沒有用上徐老太的時候了。
人也不樂意過河拆橋,隻不過這年頭公社小學靠著公社。
民辦教師還好點,大部分是與生產隊社員同工同酬,按同等勞動力記工分,公家按各校民師在職數每人每月發給6元錢的生活補助,也是由著民辦老師各自所屬的生產大隊去領,再發給老師們,和公社小學沒有關係。
說是這麼說,好些生產隊派出來民辦老師,但因為窮工分不值錢,年末沒法照規定給老師足夠的工分。
公社教育站去做思想工作,人家生產隊的說了,那教的不全是自己生產隊的孩子,憑什麼給民辦老師記滿工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