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過最小的孫女顛了顛。
三妞阿巴阿巴的吐著泡泡,伸出小手要碰臉,被徐春嬌握著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下,拿手帕給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三妞“啊”了一聲,蹬了蹬小短腿。
姚紅霞也覺得小閨女真是可愛,你說啥她都歪著腦子看著你,時不時的‘啊’一下,也不知道這麼小的孩子能聽得懂。
這會徐春嬌跟老三你‘啊’一句,我‘啊’一句的。
老姚頭也隻好跟著逗了幾下外孫女,叫人有事就忙去吧,他走了。
這一會功夫,要是換徐春嬌來說話,可能連老姚頭今早上哪一隻腳先出的門都知道了,姚紅霞卻依舊不知道親爸乾啥去。
人目送著親爸走遠,抱回孩子背上,老老實實割草藥去了。
公社小學今兒熱鬨,姚紅霞挖蛤蟆草的時候饒是已經避開人挖了,但周遭還是不少人,四個不認識的老嬸子盤著腿邊薅草邊嘮嗑。
“那老太太叫徐春嬌,就是先鋒生產隊大院裡頭的老隊長,人可老來俏了,最近跟個老頭搭夥過日子啦...聽說晚上在野外私會老頭吃了風,嗓子都啞了。”
姚紅霞冷不丁聽見婆婆的名字還愣了下,因為自卑在人多的地方常年彎腰駝背的身板立馬直起來了,很少主動跟人對視的眼神冒著火氣直勾勾的盯著說話的嬸子。
太過分了,瞎胡說八道什麼,她婆婆哪認識的老頭!
“就是她們生產隊的老姚頭啊.....對對對,就是她親家....這有不可能的.....說媒的就是我們生產隊的,我親耳聽見的信兒....”
姚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