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瞅見那兩小媳婦了,剛好坐四聯國營理發店裡頭,說話的聲挺大,嘀咕還是男人好,洗頭,按摩肩膀才開始理發。
理完頭發還給刮臉,全活下來五毛錢。
女同誌剪個頭發就五毛錢了。
兩人估摸著覺得自個聲不大,其實外頭聽得頭清清楚楚,一個叨叨還不如乾活走動呢,這都坐了半個多小時了,感覺屁股都要裂開了。
另一個接口說屁股本來就是裂開的,那是坐得累了出現了幻覺,沒事的。
徐春嬌沒上去打招呼,拿衣服下擺兜著五個蘋果回去了。
蘋果是供在井邊的,租賃合同也簽好了。
李誌國就打算今兒就入住,小的那一間他住著,大的那一間拿來當放米的倉庫。
人也不問徐春嬌什麼時候能放糧。
糧食多金貴啊,總是要有時間活絡嘛。
賣米也隻是副業,人打算今兒就上本地的黑市看看,先倒騰點糧票,也就站那聽徐春嬌問那房管局的有沒有廢木料。
房管局這年頭管的多了去了,除了房子租賃還得管房子修繕以及拆除,一屋子都是各種木材呢。
雖沒有一整塊的木料,但你想要個門板啦,桌子腿啥的都有。
這鬨鬼的房子總算是有著落了,人還挺熱情,招呼著要帶上門去自己挑。
徐春嬌臉皮厚也沒跟人客氣,出巷子時喊上那兩小媳婦。
還沒到房管局,那房管局的男人一拍大腿直呼忘記了,從口袋裡掏出個封麵和封底用藍布相連,喊著糧食本揣自己身上呢,回頭買不到一毛六一斤的秈米,到時候就得買一毛九的粳米了。
聽說還有一種冬稻米,倒不是不能吃,隻是不漲鍋,家裡人口多的煮一頓飯就得要更多的米不劃算。
徐春嬌把自行車都借出去了,領著生產隊的人到房管局去搬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