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水仙都記起來了,那會嘴巴子還爛了,隊上赤腳醫生還尋思嘴怎麼會得腳氣呢。
現在回頭想想真是越想越氣,黃水仙黑著臉要回去打丈夫。
兩撥人都不在一個頻率上,黃水仙的思緒都到彆處去了,其他社員還嘖嘖嘖半天,看來是說中了,那臉黑的呦。
有人還打賭,這會徐老太家裡的燈該滅了,回頭兒媳婦三請四請假裝睡著了不知道,這都是當婆婆的段數。
還真有人溜達過去看。
一靠近荒屋,那十五瓦的燈泡果然黯了,社員們心照不宣的離開。
屋裡頭,徐春嬌聽著腳步聲走了才鬆了口氣。
想到明天的清淨日子,人相當滿意,睡眠都好了不少。
孩子們大清早就得邊割豬草邊去上學,大人晌午後有事,早上就得趕緊多乾點活兒。
荒屋一大早挺清淨,直到牛海霞喵喵喵的進來了,腿瘸了,腦袋上還一個口子,口子上還插著一指甲,傷口往外滲著血珠子。
徐春嬌不樂意了。
貓狗就跟孩子似的,平日裡打打鬨鬨可以,但怎麼能下那麼重的手。
她抱著牛海霞出門找凶手。
沒走幾步就碰見有個社員抱著一隻爪子血糊糊,鼻子也豁了個大口子,灰頭土臉的橘貓在找凶手,那橘貓身上還黏著好些黑貓。
徐春嬌頓了頓,抱著自家奶牛貓轉身就朝另一條小路走了,都不帶回頭的。
半道上又碰見‘過來吃飯’領著一群小狗,就是之前一窩12隻,把老牛家兒媳婦氣了個半死的那一窩。
有正吃早飯的社員隨手夾著一塊絲瓜要喂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