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說:“幫個忙拿把傘行不行?”
牛建國嗬嗬一笑,叉腰說你求啊,求求我再說。
大妞麻溜開口:“求求你....”
極其沒有成就感的牛建國往頭上套了個麻袋跑去拿雨傘,從傘骨骨折跟傘麵漏雨之間挑了挑,把骨折那把給了大妞。
吃早飯的時候孩子們才聽說表哥在公社小學,且大人今天要進城收拾屋子,老太太也要去。
這還得了,嗷嗷叫著要不想去上學。
徐春嬌正從那盤複煎了三四遍還沒吃完的鹹魚裡頭挑塊順眼的,隨口說:“今兒不去就不去了,累就擱家裡玩一天,跟大人進城溜達去。”
幾個大人欲言又止,還是黃水仙撂下一句自己要進城的,到時候彆哭。
下大雨就沒法出工,也就乾海鮮飯店的那一撥人得風雨無阻的出門。
牛翠蘭今兒也得去郵電局給市醫院打個電話,問問公公病情咋樣,還得跑一趟原單位學校的教務處說拉練的事。
正好家裡頭沒有人,幾個孩子可以在家玩,回頭她帶點好吃的回去。
孩子們自是歡喜,牛建國隻覺有啥勾著耳朵,隨手摸下來一隻蜈蚣。
人當場激彈起來,慌亂之餘一腳踩親爸褲襠子上了,瘋狂拍打耳朵瘋狂在車廂裡頭竄。
大人都忙問咋啦咋啦,牛建國哭著說有蜈蚣啊。
那玩意咬人疼啊,一車廂的人都起身低頭尋找,叨叨是下大雨把蜈蚣給逼出來了。
沒找著,黃水仙一低頭發現蜈蚣在兒子頭上,老大一條。
恐懼是本能,黃水仙直接脫鞋子照著牛建國腦袋就是一下。
還有什麼比此時發現鞋底下沒有蜈蚣更叫人驚怕!
徐春嬌開的空間高倍鏡,一個鞋拔子過去就把蜈蚣給拍死了。
她也挺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