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雖然隊上給放了幾天假,但他剛進單位,多做點總事沒錯的。
老太太說驢都不會抽自己鞭子乾活,還有人上趕著多乾活,卻也沒有阻止,“老二媳婦,撿幾塊肉給二妞帶上。”
姚紅霞趕緊應了,撿幾塊肉到碗裡,還夾了雞塊土豆。
這會倒不是怕夾肉被罵,實在是這土豆燉啥都好吃。
生產隊一年就種一茬土豆,但都覺得也就那麼回事吧。
土豆還能怎麼吃,無非就是切吧切吧跟著一塊做菜飯,偶爾丟幾個進灶膛裡煨著,再不濟就是給豬吃。
這玩意保存不好還發芽,吃了麻嘴巴。
如今老牛家簡直是吃土豆大戶,煮啥都琢磨能不能放點土豆進去一塊。
木薑子也吃上了。
牛進棚叨叨一整天好吃好吃,木薑子粉放黃燜雞肉裡頭倒也合適。
帶回來那幾罐子醃木薑子,誰都是一大勺的挖。
先進嘴的臉色就變了,後進嘴巴的立馬就謹慎了許多。
這玩意咋說呢,就是吃了以後最裡頭好像有一股樹的氣味,而且非常影響味覺,有點兒苦苦的,根本不像是能吃的東西。
要不是牛進棚再一次信誓旦旦的表示人家說了,不消化的時候木薑子消食有奇效果,這些木薑子恐怕得浪費。
“媽,等會進倉也跟著一塊進城吧”黃水仙停了筷子,“下午人家也來飯店了,說是明兒開始維修電路去。”
她看了下行程,那得乾一整天呢。
夫妻兩商量過了,按著人家計劃走,壓根就沒時間再顧著海鮮飯店。
夫妻兩沒敢看老太太的眼神。
這是得麻煩老太太再看店的節奏啊。
有人忽然不敲門就推門進來,唬得吃飯的一家子猛地站起身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