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水井邊上沒啥人,姚紅霞趁機叫大妞就井水洗個頭,她回家撚點堿麵過來。
人一轉身就瞧見個肚子異常碩大的女人正艱難的朝著村外走,身邊跟著好幾個孩子。
姚紅霞也沒個心理準備,驚呼一聲把兩邊人都驚動了。
徐春嬌看了那女人一眼,忽然問;“晚上睡覺經常做夢,沒睡踏實過吧。”
那肝腹水的女人怔了怔。
她旁邊的小男孩拉了人一下,“媽,這是徐奶奶”
女人麵露幾分感激,忽的壓幾個孩子的頭:“給老太太磕頭,往後都機靈點聽老太太的話。”
徐春嬌不讓小孩跪,就等著那女人開口。
女人腿浮腫得也厲害,由著幾個孩子攙扶著點點頭,說;“何止啊,還老做同一個夢呢。”
從兩三年前就開始的了。
有一回她晚上做夢被一個老頭帶去荒郊野嶺外頭。
那老頭指著一個地方說要添幾個新墳。
“我還特意數了一下,有三個呢。”
“後來我說不可能,對方還給我拿冊子”
“夢醒以後沒啥事,可半年之內,我們周圍幾個村剛好走了三個老人。”
“往後晚上做夢,隔三差五就夢見有人用轎子抬著我到那個地方去”女人看看四周,指了指地:“就是下邊,陰間是陽間的倒影,一片灰白沒有顏色,天上沒有太陽和月亮,就像是傍晚快天黑的陰天。”
人又壓低生了聲音:“我還能聞見人身上是不是帶著紙灰的臭味,那味很特彆,彆人聞不到,但有那味活不了。”
徐春嬌招幾個孩子彆處玩去才說:“活陰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