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子眼總算沒那麼疼了,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叫兩孩子省著點花,彆一下子都給花完了。
她自己也沒啥心情吃早飯。
隊上來人了,叫她今兒不用出工。
徐水生昨兒是嗆老姚頭,你閨女都沒呼吸了,好不容易活過來你不叫人休息兩天,還要安排活兒。
那輕省活兒不還是得乾活麼。
人也有點顧慮,彆為了一點活再出點啥事。
這會大妞已經到了荒屋,腹稿都打好幾回了,擱徐春嬌麵前巴拉巴拉的說。
冰棍是一定要賣的,白糖味的兩分,水果味的三分,高級五分錢奶油聽說難搞,她也不打算進貨,免得其他小孩買不起。
“今兒回來我就開始做套圈,拿竹子做省錢,有了套圈以後叫建國哥去學校租城裡孩子的玩具,一分錢租一天。”
當然,人也想到了可能被套中的情況,回頭還得親自玩一玩...不對,是試一試。
大妞想到啥說啥,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
等臨走時,人是揣著十塊錢的承諾走的。
大妞可忙了,這會又得馬不停蹄的去挖草掙錢。
有社員瞧見大妞帶著二妞跑了,碰見姚紅霞時就嘴了一句,問問兩孩子去那啦?
姚紅霞還是打算出門上工,能掙一天的工分,不掙白不掙。
這會看著衣服也沒有洗,兩孩子也不去割豬草撿綠肥,忽然就泄了力氣。
打從昨天開始,人心裡頭一直有個想法沒和人說,此時卻越發強烈。
她相信自己確實死過了一回
還有
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