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今兒到城裡頭給招電工的地兒寄信,順便到海事局給社員們領海員考試教材。
也就是小半天的功夫,這是敵人打進來了?
徐春嬌一手拍著操作台,一腳踩著腳下裝手雷彈的木箱子,彎下腰言簡意賅的給大兒子說了說是咋回事,末了揮揮手說:“行了,我還得忙一會,回去看孩子吧。”
那殺千刀的敵特能摸到老牛家裡頭去,可彆讓人殺個回馬槍。
牛進倉撓撓腦袋,弱弱的很想辯解一句他是個壯勞力啊,也應該參與搜捕吧。
可親媽都開上加農炮了,使喚他回去看孩子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人立馬就給說服了,屁顛顛的朝家走,碰見了公社支書還打了聲招呼。
公社支書這會剛剛集結起各個生產隊民兵隊長,最偏遠的也在朝這邊趕。
每個民兵隊長再帶五六個民兵骨乾也就齊活了。
人想的是不能引起恐慌,得低調點來。
現在情況不明,不能叫其他社員們害怕。
他自己帶領民兵隊長還有那些個骨乾趁著敵特還未安穩,到各處搜索一下,抓不著人再擴大通知。
牛進倉聽到公社支書的話沉默了下。
老太太開著八個輪子的加農炮出去了,現在說不要引起恐慌,要低調?
公社支書蹦老高,“誰讓她這麼乾的!”
牛進倉腦子立馬就轉過玩彎來了,笑著反問:“鑰匙也不在我媽身上,你說誰讓她乾的?”
公社支書心裡頭把民兵連長罵了個狗血淋頭,叫牛進倉去喊徐老太停下,把加農炮給開回去。
這死老太婆怎麼什麼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