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個連隊不太樂意換班。
埋地雷有啥累的啊,那不跟種菜一樣麼,換什麼班。
這邊的人還在磨磨唧唧不肯走,朝拿工兵鏟刨坑的幾個嚷嚷,“放反步兵雷,那個威力大點,什麼威力大放什麼,還用教啊!”
兩個連長站一起蛐蛐,步兵雷就是炸光下半身而已,有一定概率死不了。
要不就先往坑裡麵放反步兵雷,然後雷上蓋一個反坦克雷.....
對麵敢來排雷的話,先排了上邊的反坦克雷炸一遍,再出發下邊的反步兵雷,再炸一遍,這就妥當了。
草叢裡有西索聲。
這邊兩個全副武裝的連站著呢,眨眼間就做出了迎戰的準備。
西索聲卻消失了,遠處一人高的蒿草壓倒了一片。
我方的人包抄著圍過去。
槍已經上膛,有點不對勁立刻把對方射成篩子。
草叢裡歪七扭八的趴著個人,血糊糊的雙腿上有蛆在爬。
人雖然麵朝下,但身上衣服是我方的.....
敵人也可能穿著我方的衣服企圖蒙混過關,可把人翻過來瞧見那臟兮兮的臉龐後,連長失聲喊出來,“牛進家!”
牛進家迷迷瞪瞪的睜開眼。
人今兒都暈過去三四回了。
他早就沒力氣說話了,難得聽見人聲,而且喊得還是自己的名字,強撐著睜開眼睛,那眼神都沒法對焦。
大夥就都知道人是爬回來的。
這次有幾個人都爬回來了.....
有個戰士吸引敵人火力後受傷爬了三天爬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