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滴在盆子裡砸起來能崩到臉上。
“沒媽管的孩子就是可憐,渾身上下就一套衣服,一年四季就一雙寫,船到磨腳,磨得底都通了。”
“前些日子雨水多,那雨水順著鞋子底部的洞泡著腳,我就想著好歹幫幫忙,平日裡給縫個衣服做雙鞋子。”
說起來牛翠蘭還挺高興.....。
最開始那學生就跟行屍走肉一樣,眼神呆呆的,也學不進去,更彆提跟同學玩了。
她這都關心小半個月了,上那孩子家收拾家裡,給人做做飯,縫個衣服鞋子啥的。
牛翠蘭翻開課本上的乾花,“哥,那孩子還送我花了。”
人一提起學生叨叨個沒完,這會才想起來大晚上的,親哥跑一趟就是說侄子的事。
牛進棚笑著說不能夠。
牛翠蘭對學生都如此關懷了,聽兒子的近況那都想落淚。
她都想好了,這回要是考不上就回來吧,真真是兒子想得心肝脾肺腎都擰巴在一塊了!
兄妹兩商量著,最遲再過一個星期肯定有消息。
三天後倒是京都的信來了。
寄出時間是一個星期前。
可見牛桂枝在於磊考完試的當天立馬就朝家寄了信。
要是沒有牛進棚那一通電話,信今兒也該到了。
郵遞員來送信的時候還堵在生產隊裡好好幾分鐘......。
沒法子,就去了一趟羊城磨了兩天嘴皮子,各種訂貨的批條就跟雪花一樣嘩啦啦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