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亮東是不可能叫人家去抽八分錢一包的經濟煙的,當老子的不能給兒子抹不開臉。
大前門,牡丹等等上海煙算經濟實惠,要不就托人弄些煙票。
那還有酒呢。
海島城市戶口的供應標準是六十度老白乾憑票每人每個月半斤。
但要有錢的話買個瀘州特曲,兩塊八毛五一瓶就可以不用票。
牛翠蘭有些猶豫,要不就用酒票外加另兩斤粗糧票,這叫八搭二的包穀酒。
也是純糧食釀造酒,就是口頭差一點。
於亮東說哪行啊,酒可不能馬虎啊。
購物證由著他去借就行了。
這才說到一半呢,牛翠蘭家訪的地兒就到了。
夫妻兩對各自的工作也不太乾涉。
於亮東就隻知道是個沒媽的小孩,好像親爸是個麻風病。
這會屋裡頭卻出來個神色萎靡的男人,臉上從鼻子到嘴爛了個窟窿,能看到灰白色的鼻骨和牙齒,走起路一瘸一拐,腳都爛了......。
牛翠蘭發楞的時候,那男的已經熱情的把牛翠蘭往院子裡頭拉,這都動上手了。
這年頭對麻風病忌憚多,都說碰一下那都得傳染,嚇得於亮東連忙把牛翠蘭給拉回來。
那男的還要過來扯牛翠蘭。
於亮東把人護得死死的,上腳就把那麻風病給踹翻了。
對方是個病秧子,倒地上半天沒起來......。
人還挺委屈,“我家孩子說最近都是你上家裡來做飯和打掃,還給孩子縫衣服縫鞋子啥的,你是不是想做孩子的媽啊?”
牛翠蘭倒吸了口冷氣,這都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