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進家和秦淑芬忙說不餓不餓,那社員‘嘖’了聲說扯犢子呢,要個上家裡頭喝點嘎達湯熱熱身子啊?
路邊湊在一起寫寒假作業的學生們,瞧見牛進棚以後再寫題,乾淨的反義詞,這幾個人很自信的寫上了‘埋汰’
老牛家圍牆加高了,牛進家就想著上表哥家拿個梯子翻牆進去。
這會晌午開始播廣播了,一家四口也相當好奇的樣圖瞅著每家每戶門口的小喇叭。
老姚頭那咿咿呀呀的聲音就傳了出來,“第一條,不許把手指頭,鑰匙,針,鐵絲,小鐵棍等等等插進插排,隊上不管救人隻管燒…上午電,下午埋,傍晚開席,明兒山頭就多個包…”
路過的社員跟牛進家和秦淑芬打招呼,嘴裡嘟噥著依舊是東北話,一句‘真倒灶啊’搖著頭走遠了..,.
老徐家自是高興得不得了。
徐水生不斷地打量牛進家,撇去人回來探親過一次,也兩年多都沒見了,眼前精練利落的男人真叫人不敢認。
不單單是身體瞧著硬朗,就連氣質都大變樣。
沒當兵的時候站著都跟沒骨頭似的,可現在人往那一站就是鬆柏,這明明外貌沒什麼變化,但整個人就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還有那淩厲的眼神,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哪怕此時此刻是笑著的,眼裡卻有殺氣和警惕..
柳月梅摟著秦淑芬高高興興的,拿著老牛家的鑰匙說走走走,得虧這裡還有一把,又叨叨全家今兒外出打麻將了,沒傍晚回不來,回頭放了行李就擱家裡頭吃飯巴拉巴拉。
折返的時候,牛進家一路都在張望。
柳月梅還提了一句,“是不是大變樣拉?今年生產隊人均收入好幾百塊錢呢,所以好些人家都在修繕房子。”
牛進家下意識連指了好幾個地方,“占據這幾個位置,再給我幾把機槍,我能控製住整個生產隊,一個小時內結束戰鬥。”
柳月梅:“???”
秦淑芬忙給丈夫找補,說正常呢,直到現在她還不敢隨隨便便不出聲就站人身後,可是挨過好幾次過肩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