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星期五。
傅暖照例送容與下班回家,隨著車子緩緩熄火,她看了一眼身旁閉目假寐的男人,心想:她算是結束懲罰了吧?一周的時間過得不算太慢,今天是最後一天。
心下一頓,傅暖清了清嗓音:“容教授,我保證以後準時準點上下班,絕對不會再無故曠班或者遲到了,我……”
“我餓了。”
驀地,傅暖被打斷了後話,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餓了?
女人撇了撇嘴,滿腹狐疑:跟她有什麼關係嗎?難道還要她管飯不成?
誰知,傅暖心中的想法剛剛落定,就見男人側首勾了一抹笑弧,深黑色的瞳孔對上她的眸光,像是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一樣,嗓音不溫不涼,“沒錯,做飯。”
話落,傅暖一臉懵圈。
她……給他做晚飯?
女人有些無奈,眼瞅著這都要結束“懲罰”了,怎麼突然來這一茬。
“這……不太合適吧?”
原本是想直接拒絕,可是到了嘴邊,她隻敢弱弱的說一句,不太合適。
“那你覺得,我們做點什麼更合適,嗯?”
頓時被男人這話說得心肝一顫,傅暖隻覺臉頰“蹭”得一下紅了,渾身上下升了好幾度體溫。
做點什麼……嗯,她是不是思想太複雜了?
“咳……你……”
傅暖還在努力想著說辭將自己從尷尬中解救出來,可隨著心跳的加速,她的話漸漸有些說不清楚,而耳邊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
“吃頓飯而已,你心虛什麼?”
男人說著,轉而抬手搭在座椅靠背上撐著自己的額角,眸中滿是玩味之意,似乎將傅暖的內心所想看個通透。
傅暖屏氣,沒直視這廝的目光,倏然吐了口長氣後,才不情不願地問一句:“容教授想吃什麼?”
“你做什麼,就吃什麼。”
“那……家裡有菜嗎?”
話音一頓,傅暖忽閃著眼簾避開這投射在自己臉上的灼熱目光,更是不自然的抬手撩了撩耳邊的碎發。
“沒有。”
男人也回答很乾脆,但聽得傅暖很是無語。
“沒菜?那還得去超市買?我看……還是我請容教授去外麵吃吧?”
女人及時捧出一張笑臉,心裡卻是無儘誹罵——
想蹭飯就直說唄,一頓飯而已,她又不是請不起!
可惜,沒等她將這笑容偽裝得再假一點時,男人驟然冷卻了眸中的灼光,薄唇輕吐:“吃不慣,臟。”
再次被堵了後話,傅暖著實沒招了,隻好重新握緊方向盤驅車改道去超市買食材。
沒辦法,誰讓她招惹上了一個難伺候的大佬呢。
十分鐘後。
傅暖已經沒脾氣地推著小車在超市裡挑菜了。
她看著身邊的男人,發現周圍時不時就有人朝兩人投來目光,不是多看兩眼就是不停回頭,當然了大多數是女性,可見長得太好看的男人,就是有回頭率。
傅暖隨手挑了一棵西蘭花問道:“容教授喜歡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