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小時,她在實驗室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傅暖又仔細查看一遍,發現那晚除了陸嫣然,沒有彆的學生來過實驗室。
她目光投向身邊的容與,他正好也看向她。
“我有個發現……”
兩人默契地同時開口。
“你先說。”容與看著她,神色有些凝重。
“陸嫣然16號晚上來過實驗室,淩晨才離開。”
話說完,身旁容與的麵色越發沉重起來。
“我這本老師的登記簿裡,也登記了16號晚上,有一位教授來了實驗室,並且離開的時間也是淩晨。”
“難道是……”
容與點點頭,證實了傅暖的猜想。
登記簿上那位教授的名字是――陳振峰,也就是那三名事故學生的導師。
四十多歲的男性教授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學生,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
傅暖不敢再往深處去想。
容與顯然是也想到了那一層,握了握她的手,低聲說:“再找找,應該會有實驗室存放鎂粉時間和數量的記錄。”
傅暖方才如夢初醒,同他一起找起來。
不一會兒便找到了記錄冊,可是記錄冊裡顯示的數據一切都很正常。
正是因為太過正常,才讓人不得不懷疑,似乎是有人刻意抹去了記錄,不讓人查到那些鎂粉。
調查至此,人為的痕跡已經太過明顯,而這一切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那位陳振峰教授。
“這件事跟他們的導師肯定脫不了乾係。”傅暖有些激憤地攥緊了拳頭,如果真是這樣,那那人實在是用心險惡!
“誰在那兒!”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厲喝,嚇得傅暖瑟縮了一下身子,下一秒便被容與拉進懷中,躲到了值班室的一處死角。
兩個腳步聲朝這邊走來,電筒的燈光晃動著,傅暖生怕被發現,緊張地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而麵前與她緊貼的男人,額頭上已經有了薄汗,薄唇緊抿著,大掌桎梏住她的腰身,將她摟在懷裡。
傅暖幾乎是貼在容與身上,聽著他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不禁紅了耳根子,想要推開他。
“彆動。”容與貼在她耳邊用低沉的氣聲說道。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傅暖也愈發緊張起來,後背幾乎都要被汗水濕透。
然而就在值班室外,腳步聲停住了,電筒往裡麵探照過來。
然後她聽到一個人說:“哪有人啊?是你聽錯了吧?”
“我明明聽見有聲音的……”
“你快彆說了!這棟樓剛死了人,搞不好是那幾個學生的……”
“你可彆嚇唬我!”
“快走吧!”
聽著兩人的聲音漸漸遠了,傅暖這才鬆了口氣,意識到自己還被容與禁錮在懷裡,她臉上一熱,支吾著說道:“可以……放開了。”
這次容與沒有再戲弄她,鬆開了手。
“走吧。”容與沉聲說道:“這裡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得另想他法。”
傅暖點點頭,剛走到門口,猛然想起什麼,轉身順起桌上的兩本登記簿,然後才快步跟著他離開。
容與拉著她一路跑出來,直到遠離了實驗樓才停下來,跑得她氣喘籲籲。
她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有被人發現,心中僥幸,轉頭剛想對容與說聲感謝,卻是下一秒,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攬入懷中。
不等傅暖有所反應,男人的唇覆上了她的唇瓣,突然的激烈,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