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請你吃個飯？”
俗是俗了點，不過這是最直接有效的感謝手段。
男人“哦”了一聲，垂眸看著她唇畔的笑意，薄唇微掀：“好。”
“那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我不挑食。”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傅暖索性也就不和他客氣，選了一家自己喜歡的餐廳，就在學校附近。
餐廳的氛圍很舒適，她挑了一個最角落的包間。
菜還未上，酒先開了。
傅暖親自給容與倒上，然後再將自己麵前的杯子斟滿。
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容與沒有阻止，隻是目光饒有興致地看著女人的舉動。
傅暖舉起酒杯，一雙明眸直視著眼前的男人。
“容教授，容主任，我先敬你三杯酒。”
“敬我什麼？”容與眸子微微眯起。
“第一杯，敬你上次你幫我找到了那個虐殺動物的人，感謝你讓我的學生從惶惶不安中解脫。”
說完，傅暖仰頭一飲而儘，視線緊緊盯著男人麵前的酒杯。
容與頓了頓，也端起酒杯將杯中酒飲儘。
才剛放下杯子，傅暖又斟滿第二杯。
“第二杯，敬你對我的提拔，帶我去參加研討會……我都知道。”
千言萬語，不如敬酒一杯。
語罷，她咕嚕咕嚕又將滿滿一杯酒喝下，胃裡一陣火辣辣的燒，臉頰似乎也開始微微發燙。
“慢點喝。”
容與伸手想去拿過她手裡的杯子，卻被她躲開了。
傅暖連同桌上的酒瓶也一起拿走，凝視著他，緩緩啟唇：“容主任，你的酒還沒喝。”
容與勾唇無奈，隻能陪著她喝。
“第……第三杯，敬你這次願意幫我一起調查真相，謝謝你願意跟我站在同一戰線。”
第三杯酒下肚，她已經覺得自己大腦開始變得輕飄飄了，微醺之中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比平日裡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容與靜靜聽著她說完這些，喝完第三杯酒之後，輕笑一聲問她：“你就沒有其他想跟我說的？”
喝醉後的傅暖不再如往日那般克製，此刻的她使勁地點頭，說：“有！”
她仰起頭，臉上是因酒勁而微微泛起的紅暈，凝視著容與，半晌才說了句：“你長得比妖孽還好看……”
看來，是真的醉了。
“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你彆打斷我，聽我說。”
傅暖皺著眉頭，似乎是對男人插話很不滿意，抱怨了一句，然後看著他，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前三杯，是傅老師敬容主任的。而接下來，是傅暖要說給容與的。”
在感情上，她一向果斷，愛憎分明。
如果說之前對容與，是那一晚旖旎後的悸動，那在經曆了這麼多事後，尤其是那晚，從實驗室跑出來，他牽著她的手，在校園裡奔跑，那種感覺……隻想永遠不放手，想那條路沒有儘頭，一直跑下去。
“容與，我想……我喜歡上你了。”
傅暖低垂著眼眸，沒去看男人的神情，明明是告白的話，可語氣裡透著的苦澀，又有幾個人能懂呢。
她看著空了的酒杯，聲音越來越輕：“但隻能是喜歡。”
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沉淪，卻還是躲不過，可這份喜歡，注定沒有結局。
又或者，這裡就是結局。
“傅暖……”
不等容與出聲，她便打斷了他，女人唇角溫著笑，眼中卻劃過幾分涼薄。
“這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對你說這話。下月中旬，我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