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刺痛,容與隻是微微蹙了蹙眉頭,一聲悶哼 ,轉身重重一腳朝Edison踹過去。
Edison被踹得後退兩步,踉蹌幾下穩住身形,作勢又要撲上來,像瘋了一般,猩紅著雙眼,大有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還不等他再傷到人,後腦勺便挨了重重一擊,身子癱軟倒地,昏死過去。
容音舉著木棒,微微喘著粗氣,也不知現在是害怕還是憤怒。
剛剛,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看到那個變態男人傷了容與,她沒有多想,順手拿起那木棒狠狠往Edison頭上砸了過去。
有鮮血從Edison的後腦勺流出,容音嚇了一跳,顫抖著聲音問:“他……死了嗎?”
林同蹲下身子探了探男人的鼻息,搖頭說:“沒死,報警處理吧。”
林同打了電話,讓警方過來處理善後。
容與回過身,看到傅暖噙著淚水的眸子,他牽了牽唇角:“彆哭,沒事。”
鮮血滲透了他衣衫,滴落在地上。
見他受了傷還說這樣的話,傅暖的眼淚滴滴落下,根本控製不住此刻的情緒。
容與俯首輕吻著她的額頭,腰腹上的疼痛,根本不及她的一滴眼淚重要。
這一夜,懷裡的小女人肯定嚇壞了。
這時,一聲尖銳的叫聲傳來,是客廳裡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發出的。
此刻女人的意識似乎清醒了些,也許是看到Edison流血昏迷受到了刺激,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站起來。
她的“臉皮”漸漸脫落,隱藏在長發之中的真麵容也露了出來。
與其說那是臉,不如說是針線封起來的一塊破布。
那張臉上滿是刀痕和縫合的傷口,就像是長期整容失敗留下的痕跡,整張臉沒有一處完好,且浮腫著,可怖駭人。
雖然已經見過一次,但這麼近的距離看到,傅暖和容音還是嚇了一跳,趕緊撇開頭去,扶著容與出了這老房子,去了西郊最近的醫院。
……
醫院。
護士給容與處理完傷口,又把傅暖臉上的劃傷和手腕上的傷處理了一下。
而林同陪著容音在另一邊處理身上的淤傷。
處理完後,護士推著推車出去,觀察室裡隻剩下容與和傅暖兩人。
傅暖一張小臉因為生氣和擔憂,幾乎快要皺成一團。
容與見狀,不禁笑了起來,牽動了傷口,微微吸了口涼氣。
“你……你知不知道當時多危險?為什麼要過來擋,萬一你……?”
見女人苦著張臉,容與薄唇微揚,他很喜歡,她在乎他時的模樣。
她在乎他,很在乎。
“彆皺眉,容易長皺紋。”
抬眸對上男人鍍了笑意的黑瞳,傅暖嗔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我都要擔心死了……我……”
那個時候看到容與流了那麼多血,她真的很怕。
如果他真的有事,那她該怎麼辦?
聽出女人的聲音隱約透著幾分哭腔,容與不再逗她,指尖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彆哭,隻是小傷。”
“什麼小傷,你知不知道傷口有多深!”
傅暖眼睛紅紅的,真想不再理會這人。
“乖,彆哭了。”容與輕輕將她攬入懷中,聲音有幾分喑啞,“本來不疼的,你一哭我就心疼了。”
傅暖悶悶地,偎在他懷裡不出聲,像是還在生氣。
而這邊,容音處理完自己的傷,擔心容與的情況,趕來觀察室。
看到眼前這一幕,她停住了腳步,眸光漸漸暗淡下去。
對於傅暖,她雖然沒有辦法發自內心接受,卻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厭惡。
因為她清楚,如果不是傅暖,自己早就被Edison那個變態男人剝去了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