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暖頗為傲嬌地哼了一聲,索性不再去看翻閱文件的男人,自己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
看了看被裹成粽子一般的腳,看這樣子沒個三五天是好不了了,也出不了院。
她算了算時間,等腳傷恢複之後,估摸著也該開學了,那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再去公司了!
一想到這個,解脫的感覺簡直太棒了。
她繼續翻看起書來,一邊看一邊記筆記。
下學期上課她想創新一些講課的形式,儘量多元化,活躍課堂氣氛,所以得從早點做準備。
兩人都在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互不乾擾。
然,安靜片刻後,容與有意無意地問了句:“那人跟你說了什麼。”
那人?
傅暖做筆記的手頓了頓,一頭霧水,怔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容與說的那個人是她哥。
父親的那些事肯定不能和他說。
猶豫片刻,女人搖了搖頭。
“就是兄妹兩隨便聊聊。”
容與放下文件,抬眸注視著她的眼睛。
他眸中的暗光讓她莫名有點心虛,不敢直視。
傅暖立刻扯開話題,問道:“那個代言拍攝,算是完成了吧?”
自從暈倒進醫院之後,她還沒有問過拍攝的事。
“拍攝進度怎麼樣,之後還有沒有什麼其他事?”
“後期的事,交給陳助理去做了。你現在好好養傷,不要多想。”
傅暖乖順地點點頭,繼續埋頭看書。
察覺到男人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她,女人心虛地拿起書擋住自己的臉。
容與一眼看穿,知她有事瞞著他,卻不拆穿。
……
唐堯開車回住處的路上,腦海裡回想著在醫院和傅暖說的那些話。
他這次,就是衝著傅兆來的。
如果看在傅暖的份上放過傅兆,他於心難安,也沒辦法跟父親交代。
可如果這次他不放過傅兆,暖暖心裡又會怎麼想他呢。
思緒猶如一團亂麻時,手機響了,是下屬打來的電話。
“處長,我們已經查到沅成企業那筆款項的去處。經查實,那的確是一筆非法交易,可以立刻逮捕這筆交易的操縱人。不過……並不是沅成的董事長。”
這個結果,早在唐堯的意料之中。
狡兔三窟,像傅兆這樣精明的人,做事情不可能不留後手。
這些非法的東西,傅兆根本不會親自出麵,自是有人為他鞍前馬後。
一旦東窗事發,也會有人出來頂罪。
不過他倒是好奇,這次這麼大的罪名,傅兆會讓誰來做替死鬼?
“是誰?”
“張明遠,沅成集團董事長特助。”
唐堯冷笑一聲,這個傅兆還真是夠冷血,六親不認。
張明遠跟了他這麼多年,他說推出來就推出來,倒真是下了血本。
“處長,現在需要帶人回來調查嗎?”
唐堯沉思片刻——
“行動吧。”
他原本趁這件事順藤摸瓜往上查傅兆,可現在的情形……
既然傅兆主動把人送上來了,唐堯當然要配合地把人收下,也算是卸掉了那人的左膀右臂,給他一個警告。
“難道那董事長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嗎?我不明白,為什麼不繼續調查?”下屬不解。
唐堯勾唇冷笑:“真正要查的,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