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暖還當容與隻是說說而已,當她看到司機李叔等在病房外時,才意識到這話不是說說而已。
也是,容總做事,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不過這也太快了吧……
她看向容與,正迎上他笑意深邃的眸子,不禁有點肝兒顫。
“怎……怎麼這麼快就出院,我都還沒準備好呢!”
話音剛落,隻覺雙腳懸空,被男人從病床上給攔腰抱了起來。
李叔默默低下頭,露出一副了然的笑容,先行去了停車場。
醫院走廊裡人來人往,被容與這麼抱著,傅暖臉上羞得慌。
“你放我下來,我能走……”
“要麼抱要麼背,自己選。”
就知道容大總裁在這件事上絕對不會讓步,傅暖兀自把頭埋在他胸口作鴕鳥狀,心裡默念著:隻要我看不見他們,他們就看不見我。
容與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像是故意的那般,放慢了步伐,從樓上到停車場這麼點距離硬是走了十幾分鐘。
“出院這事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到了地下停車場,傅暖把頭抬起來,一張小臉嚴肅地看著他。
總覺得她剛才在病房裡答應的話,是被腹黑的容總給套路了!
“預謀算不上。”男人唇邊噙著毫不掩飾的笑弧。
原本他就打算今天帶她回家養著,要早知道回去休養,於他而言,有這麼好的“福利”,那他早該把人接走,請私人醫生照顧了。
“剛……剛才說的不作數!”
“你剛才說什麼了?”容與薄唇貼近她耳邊,明知故問地撩撥著。
“沒,不記得更好。”
傅暖小聲嘟囔著,容先生真是越來越腹黑了!
“我想想……你說的是‘回家就可以’。”
“不可以!”
女人雙頰緋紅,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西裝前襟,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回家。”
容與心情頗佳地把人抱進車裡,上了車,半小時後,就回到了彆墅。
傅暖正要下車,腳還沒沾地就又被某男攔腰橫抱起。
“我腳沒事了,可以自己走!”她低聲提醒道:“家裡傭人都看著呢……”
“嗯,看去吧。”
容與神色不改,毫無顧忌地抱著她穿過門廊,上樓回房。
“我在家抱自己的老婆,有問題?”
傅暖徹底無語……
好吧,她認輸了。
不過好在,終於可以出院了。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
所謂出院,不過是從一座“監牢”換到了另一個“囚籠”,容與還是照常不許她亂跑,不許她下地走動。
順便還把他的辦公場地挪到了臥房……
傅暖唉聲歎氣地坐在床上,哀怨的小眼神瞅著男人的背影。
再這麼下去,她要麼行走能力退化,要麼吃吃睡睡胖成球。
她憤憤地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正要說話,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傭人推門而入,手裡端著剛剛熬好的補氣養生粥,說道:“太太,該喝粥了,這對身體恢複有好處。”
傅暖:……
幾乎要絕望了!
從她住院開始,每日每餐都是清粥,沒想到出院回家還要繼續吃這個。
最可怕的是,這粥居然把她給養胖了!
她皺著一張小臉,苦巴巴地看著一側桌前翻看著文件的丈夫,努嘴問道:“能不能不喝粥了,吃點彆的成嗎?”
容與停下手裡的工作,抬頭看她一眼,又看向傭人,語氣不溫不涼:“把粥放著,出去吧。”
傭人依言,把粥擱在桌上,出去帶上了房門。
容與起身,頎長的身形朝她走去,到了床邊坐下,俯身靠近床上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