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等心越慌,卻不知這正是對方拖垮她心態的策略。
最後,她終於忍不住主動給傅暖發了消息,打字的時候手指都忍不住顫抖著。
『你到底什麼意思?不是說要見麵嗎?』
消息一直沒有得到回複,直到半小時後,對方發來短信——
『下午三點,“良木”208包間,不見不散。』
……
傅思柔早早就到了,等待的每一分鐘於她而言都是煎熬。
傅暖到底想要做什麼?
如果她真的掌握了證據,為什麼不直接讓人來抓她?
這麼一想,傅思柔的內心又平靜了幾分。
傅暖推開包間門,淡淡睨了一眼坐在裡麵的傅思柔,氣定神閒地進去,在她對麵坐下,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傅思柔遠沒有那麼耐得住性子,被傅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她隻覺如芒刺在背。
“有什麼就直說吧,你恢複記憶了,然後呢?難道還要我特意恭喜你一番?”
傅暖淡著搖頭,“我可不指望你的恭喜。”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如果你叫我出來就為了說這些無聊的話,那我就不奉陪了!”
傅思柔說著,起身要走,傅暖不緩不慢又道:“人在做天在看,你真以為你破壞刹車裝置的事沒人知道?”
破壞刹車裝置!
一句話讓傅思柔心驚肉跳,她腳步猛地一頓,瞳孔緊縮。
她知道了,她真的知道了!
內心翻起巨浪,無比驚慌,眼神閃躲,不敢正視對方,麵上慘白卻還在裝模作樣的否認:“什麼破壞刹車裝置?你不要胡言亂語!”
“你以為銷毀證據,這件事就沒人知道了是嗎?”
傅暖站起身走到傅思柔身後,壓低了聲音,唇邊帶著一絲譏誚的笑意,
她這個繼妹明顯已經快要扛不住了。
“你知道嗎,證據沒了,也是可以重新偽造出來的。”
傅思柔身子一滯,回過頭驚慌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你什麼意思?”
傅暖冷笑道:“以容與現在對我的愛,隻要我一口咬定是你做的,他想做出什麼‘證據’送你進監獄,是輕而易舉的事。”
傅思柔聽到這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脊背傳遍全身。
她怎麼也沒想到,恢複記憶後的傅暖竟會那麼狠,甚至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對付她!
偽造假證,哪有那麼容易?
傅暖見對方眼中的慌亂,唇角的笑弧漸漸加深,繼續嘲弄她,甚至用一種看可憐蟲的目光看著傅思柔。
“沒辦法,誰讓容與那麼愛我,我說什麼他都會答應。再看看你自己,處心積慮要我死,你還是得不到他。到時候他親手送你進監獄,那滋味……嗬,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不值得?”
傅暖諷刺的笑聲徹底刺激到傅思柔。
隻見傅思柔緊咬著唇瓣,一想到那樣的畫麵,她就崩潰絕望,她不要!
為什麼!
為什麼傅暖沒有死?為什麼她做了這麼多壞事,卻還是得不到容與?
那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她愛容與,想要得到他。
這一刻,她分崩離析,紅了眼怒喝——
“是!就是我做的又怎麼樣?我破壞你的刹車裝置,想你去死,你就是個絆腳石!我恨你,要不是你,成為容太太的人本該是我!沒錯,他現在是愛你,但那樣的男人,不可能一輩子隻愛一個人!”
傅思柔現在整個人的思緒都是紊亂的,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已經晚了。
她看著傅暖,腳步匆忙地逃離包間。
殊不知剛剛那番話全都被錄了下來。
傅暖的手緊緊握著口袋裡的錄音筆,心久久不能平靜。
到底要怎樣的仇恨,才能讓一個人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