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直是太委屈了。
明明什麼也沒做,還要被某人這麼欺負。
現在是什麼意思,連話都懶得跟她說了?
砰――
浴室門一聲響動,門重重被摔上。
傅暖盯著那扇無辜的門,眉目擰起。
這廝沒一生氣把她給摔了,她是不是該謝天謝地?
不一會兒浴室裡便傳來水聲,看著浴室玻璃上隱隱透出的輪廓,傅暖紅了眼眶,憤憤嘀咕一句:“不理就不理,我還懶得理你呢!”
連好好聽她說句話都不行,誰要理他。
……
浴室。
容與沒有褪去衣衫,冰冷的水淋下,浸濕衣襯。
初冬的夜晚隻有十幾度,即便是在室內,冷水也透著刺骨的寒意,水珠順著發絲流下,可他卻渾然不覺。
他在讓自己冷靜下來。
得知送花人是誰,又知道傅暖去跟那個男人見了麵,雖然理智告訴他,傅暖根本看不上那個男人,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麼,可心頭那團怒火還是蹭蹭的往上冒。
明知道那男人連自己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但那江聿城再窩囊廢,也跟她有過一段過去,他沒辦法大度,還是沒來由得憤怒。
……
傅暖躺在大床上,聽著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心裡一陣陣煩躁。
要不……她退一步,哄哄容教授?
此時水聲停下,傅暖收回視線,心想著就這樣,隻要一會兒他出來肯主動好好和她說話,她也就低個頭好好跟他解釋。
冷戰,她一點也不喜歡。
聽到浴室開門聲,傅暖立刻從床上坐起,又怕自己太刻意,隻好拿過手機假意刷新聞,目光故意不看浴室的方向。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至在她旁邊停下,她這才抬眸看向他。
男人居高臨下,垂眸俯視著她。
傅暖心中暗道:快道歉啊,你道歉我就原諒你!
然而容與隻是站在那裡,沒有絲毫要說話的意思。
幾秒後,男人的反應徹底讓她生氣了。
隻見容與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走到床的另一側,完全無視她的存在,掀開被子,躺下就睡。
還側過身拿後背對著她!
女人眉心一皺,恨不得用目光在這廝背上剜出幾個洞!
過分!
就這麼一句話不跟她說,是鐵了心要和她冷戰嗎?
好吧,既然如此,那她也不要理他。
主動冷戰是嗎?那就看看誰戰得過誰,誰先主動低頭誰就是小狗!
傅暖憤憤坐在床上,狠狠晃了幾下床,然後起身去浴室。
洗浴完後出來,男人一動未動,還是用後背對著她的方向。
行吧行吧,既然這麼不想看見她,她就不打擾,告辭!
眼不見心不煩。
她抱著自己的枕頭打開房門,準備去跟女兒睡。
聽到開門聲,容與菲薄的唇動了動,兩個字音冷冷從他口中溢出——
“去哪?”
“不要你管。”
傅暖抬腳就要走,剛走出房門沒幾步,就被翻身而起的容與抓了回去。
他將她桎梏在牆壁一角,氣息逼近。
“乾嘛……你不是不想理我嗎?那我就去跟小諾睡。”
容與好看的眉宇間折起一道皺痕,眸色深沉,暗聲道:“不許。”
“憑什麼不許,既然要和我冷戰,那我在不在這房間有什麼區彆嗎?”
“冷戰你也得和我待在一起。”
傅暖氣得一股腦說出一溜兒的詞來形容這廝——
“暴君!蠻橫!霸道!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