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傅老師一定有事!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呃……現在還不確定,等我確定了再告訴你。”
正好到下班時間,傅暖尋個理由趕緊開溜,免得安竹再繼續追問。
……
傍晚,彆墅。
傅暖坐在書桌前發呆,容與回來後,緩步走到她身邊,修長的手指搭上她的肩。
女人身子條件反射似的顫了顫,隨即放鬆下來,這是在家,沒有壞人在。
今天真是被那個張師傅嚇出心理陰影……
“想什麼這麼入神?”
傅暖抬眸看著近在身側的丈夫,動了動唇,卻沒想好該怎麼跟他說。
她隻是合理聯想,沒有實質性證據,就算告訴警方,他們也未必會采信吧?
“其實……我有個懷疑。”
容與知道她想說江聿城和葉清瑄的案子,深黑色的瞳孔專注看著她。
“這隻是我的推測,要是哪裡說的不對,你可以隨時打斷。”
而後,傅暖把自己今天的所見所聞,尤其是保安和老張的那番對話,一字不漏的告訴容與。
“我們之前掌握的線索:一,凶手對於監控盲區很了解;二,凶器是鋒利的刀,極有可能來自學校食堂;三,我曾經跟安竹在食堂的垃圾桶裡,看到過不像豬骨的骨頭;四,凶手在跟你搏鬥的過程中,左臂受傷。”
隨著深入分析,她眉頭越擰越緊。
“幾點綜合起來看,這個老張就十分可疑!他經常替保安值班,清楚監控盲區很正常。最主要的還是他左臂受了傷,是個左撇子,哪有那麼巧?”
容與認真聽完她這一番分析,不無道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那……”
“我會讓人協助警方去調查。”
容與說著,將妻子攬進懷裡,溫暖的大掌撫著她的長發,嗓音低沉溫柔:“辛苦了,老婆。”
靠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傅暖無比安心。
容教授總能撫平她所有的焦躁不安,隻要有他在,她相信,一切都會好的。
……
翌日早上九點,警局那邊打來電話,說已經把傅暖懷疑的那人,也就是老張師傅,傳召到警局問話。
“這麼快?”
女人略有幾分詫異,這辦事效率還真是快。
“事關人命,又拖了這麼久,警方比你還著急破案。”
也是……這麼惡劣的刑事案件,遲遲不破,警局的壓力也不小。
半小時後,容與帶著傅暖去了警局,兩人剛到,就被警員立刻請到審訊室外。
隔著透明的玻璃,他們能看到裡麵的審訊情況,也能聽見聲音傳來。
容與掃了眼審訊室裡坐著的嫌疑人,身形的確和那晚的歹徒差不多。
一名警員從審訊室內出來,把現下的情況告訴他們——
“那晚歹徒行凶的刀上有他自己的血跡,我們已經采取了嫌疑人的DNA,等對比結果一出來,就能知道凶手是不是他。”
也就是,得耐心等待鑒定結果了。
而此時,審訊室裡的問詢進展得並不順利——
“警官,你們為什麼抓我?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每天都在學校的食堂工作,這不犯法吧?”
負責審訊的警員拍了拍桌子,正色道:“現在是審訊,你隻需要實話實說。”
老張被嚇了一跳,身子顫了顫,隨即又苦著臉問:“警官,我真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啊,你們到底抓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