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色欲熏心……那個女老師長得漂亮,腿又長又白,我那晚是見她一個人,一時沒忍得住,所以就……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警官!我交代能爭取寬大處理嗎?”
兩名警員對視一眼,一個黑著臉不說話,另一個唱白臉。
“把你的犯罪經過都交代清楚,我們會酌情處理。”
張德順連連點頭,回想一番,接著說:“那晚我在停車場等著她,本來就隻是想占點便宜,沒想到她太烈性了,掙紮得厲害,所以就傷了她……真不是有意的!”
傅暖在外麵聽到這番說辭,眉頭越擰越緊,側過臉看向容與。
“他沒說實話!”
容與攬過她的肩,輕聲安撫:“稍安勿躁。”
審訊繼續著,警員又問:“那你為什麼要殺掉江聿城?”
張德順一臉茫然:“江聿城?誰啊?我不認識。”
“就是那名男性死者,你殺害了他,並且取走了他的腿,是不是?”
“警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根本不認識那男人,殺他做什麼?”
張德順拒不承認,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殺害江聿城,甚至根本和他不認識。
可傅暖就是覺得,江聿城的死跟他必然有關,隻是苦於沒有證據。
兩名警員相視一眼,眸光中都有明顯的失望。
好不容易抓到疑犯,居然跟江聿城的案子沒有關係?
“再說了,我是個正常男人,隻對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感興趣,要那男的做什麼?”
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更何況他們所掌握的證據,隻能證明張德順傷害了葉清瑄,無法證明他就是殺害江聿城的凶手。
審訊隻能暫時終止,兩名警員帶著筆錄和鑒定報告出來,進辦公室請示上級。
這個案子關係重大,他們也不敢擅作主張。
不多時,刑偵隊長從辦公室裡出來,見到容與和傅暖,客氣地笑了笑。
傅暖卻笑不出來,她覺得張德順就是殺江聿城的凶手,可警察辦案,講求的是證據。
“二位想必也聽到了,沒有證據,我們也無法斷言他就跟那起殺人案有關。”
這也就意味著,傅暖依舊無法徹底擺脫殺人的嫌疑,而張德順,最多被判處故意傷害,罪名比殺人要輕得多。
“我已經派人去他的住處搜查,希望能夠找到些有用的線索。但如果依舊不能找到有力證據,這件案子恐怕就要到此為止了……”
雖然江聿城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沒有人能隨意剝奪彆人的生命,所以即便是他,傅暖也還是想找到真相。
警局距離鷺大並不算太遠,派出去搜查的小隊沒多久便回來了。
“隊長,在嫌疑人住處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不過……有個很奇怪的東西。”
帶隊的警員拿出一個有些鏽跡的盒子,放到桌上,盒子上著鎖。
“我們不知道是什麼,先拿回來向你請示,是否需要撬鎖?”
得到隊長的首肯,一名會開鎖的警員走上前,三兩下便將鎖弄開。
傅暖看得都呆住了,那手法真不是一般的快。
所以,同樣的技能,用於正道就是助益,而用於邪門歪道,害人終歸害己。
“這是什麼?”
幾個大老爺們兒麵麵相覷,傅暖湊上前一看,是一隻紙疊的兔子,紙張已經微微泛黃,折痕很深,幾乎快要折斷,看起來已經有些年月。
不過是一隻紙兔,張德順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把它鎖進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