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容音隻想關上門進浴室將自己好好衝洗一番,連同那男人沾染在她身上的氣息,一起洗去。
還不等門合上,一隻手出現在門板上,擋住她關門的動作。
“容總監你跑什麼?被我捉奸所以尷尬了?既然這麼怕被人發現,乾嘛還不要臉地去爬慕白的床?”
Laydy嘴裡罵罵咧咧,沒一句中聽的話,惹得容音心頭怒火中燒。
她爬床?她容音有這個必要?
她鬆開手,任由門被Laydy推開,轉身往裡走去。
如果是平常,她的確不會任由她這般放肆,但是現在,她真的一點要跟她鬥嘴的心思也沒有,隻希望這個聒噪的女人趕緊離開,吵得頭疼。
然而Laydy顯然不懂得什麼是見好就收,見容音不說話,她更是氣焰囂張起來。
她冷笑著朝容音挑眉,嘲諷道:“怎麼?不說話,心虛了吧?也是慕白心疼我拍攝辛苦,要不哪裡輪得到你上他的床?你充其量也就是他酒後拉來暖床的女人,可彆想太多。”
容音眸色一凜,暖床的女人?看來自己不發飆,有的人還真以為她好欺負。
“嗬……”
容音麵露嘲諷之色,將Laydy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看你穿成這副模樣,每天纏著裴慕白,隻差沒二十四小時長在他身上,他多看你一眼了嗎?”
容音抱著手臂,身為容家人,從小受容家熏陶,周身的氣場都足以壓倒不少人。
她蔑視著這個在自己麵前叫囂的女人,字字清晰地說:“你這麼厲害,爬上自己想爬的床了嗎?就你這種貨色,想給彆人暖床彆人都看不上。”
Laydy一聽,想到這些天裴慕白對自己的漠視,又被容音戳中心事,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再加上本來好好的計劃,居然被人捷足先登,她心裡更是憤恨。
“容音,你勾引我男人倒還勾引得理直氣壯,我真佩服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容音被她聒噪的聲音吵得頭疼,冷臉道:“說完了?說完了就滾出去!”
“讓我滾?真以為自己是容家人就多了不得了?”
兩人就在門口對峙起來,門外保潔經過,聽到爭執聲,不禁停下腳步聽了一耳朵,還偷偷看了一眼。
Laydy嗤笑,陰陽怪氣地嘲諷道:“敢做就彆怕彆人說啊,不過還真是想不到,你堂堂容家的大小姐,居然這樣勾引彆人的男人。嘖嘖……你說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你們容家的麵子還要不要了,啊?”
容音終於忍無可忍,揚手照著Laydy的臉就是一巴掌。
後者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她,眼神憤恨。
“你……你居然打我!知道我這張臉值多少錢嗎?我還要給你們容氏集團拍攝宣傳片,要是打壞了,你負得起這個責?”
“我不僅可以打你,我還可以取消你的拍攝資格。容氏集團的宣傳廣告,不需要你這樣的人來拍攝!”
說完,容音重重將她推出去,砸上了門。
Laydy不服氣地咬緊牙關,低咒一聲,正準備離開,就看到門外站著的保潔人員。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吵架?”
說完,她跺著腳下的高跟鞋,扭著水蛇腰回去自己的房間。
真是晦氣!好好的計劃就這麼被破壞了!
……
將人趕走後,容音疲倦地貼在門背上,良久,才緩步挪動身子,走進浴室。
她連衣衫都未褪去,兀自打開淋浴噴頭,水柱從上方傾瀉而下,她卻也不躲,生生受著。
仿佛隻有這樣的方式,才能徹底將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氣息衝刷乾淨。
裴慕白……
這個男人給了她太多傷痛,也許他們之間注定要這樣糾纏下去,至死方休。
她,也許真的不配擁有幸福。
賀南齊……這件事她不能隱瞞,這樣對他而言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