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暖鬱悶,不想理他,轉身就走,隻留下一句:“那我回房間看孩子們。”
……
傅暖走後,賀南齊和容與麵對麵坐著,兩人都沒有言語。
最後終於還是賀南齊忍不住,先出了聲:“容先生對我有意見?”
容與不置可否,沉默以對。
“你是認為,我接近阿音彆有目的?”
“商業聯姻有幾樁是純粹絲毫不牽涉利益的,賀先生應該清楚。”
聞言,賀南齊輕笑說道:“容先生和太太不也如此,兩位現在就很幸福。”
“嗬……”
容與輕嗤一聲,沉聲道:“我是我,你是你。”
語罷,容與起身欲走。
“等等,容先生。”
賀南齊出聲,眉宇間多了幾分怒意。
“我知道裴慕白是你的朋友,可阿音已經答應嫁給我,還希望容先生不要再插手我們的事。”
“如果她真的願意嫁給你,沒人能阻擋。”
……
回到房間,容與沒見到妻子的身影,好看的眉宇微蹙。
推開副臥的門,就見傅暖和女兒躺在床上,如果不是了解她,他也許真的會以為她睡著了。
男人腳步輕緩,走到床邊。
俯身貼近她的耳朵,故意使壞,在她耳邊輕柔呼氣。
終於,傅暖忍不住睜開眼睛,一雙美眸帶著不悅,瞪著他。
“裝睡,嗯?”
“哼,我這是在生氣。”
傅暖板著臉,表情複雜。
怕吵醒小諾,她起身出去,容與從身後摟住她的纖纖細腰。
“說說,為什麼生氣,嗯?”
“明知故問。”
傅暖撇嘴,從他懷抱中脫身出來,走到沙發前坐下。
“你剛才為什麼要那樣?明知道裴慕白對容音做了禽 獸不如的事,你為什麼還要幫他?”
容與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揪住她話裡的一個詞。
“禽 獸不如。傅教授,為人師表用詞不要那麼浮躁,不符合實際情況。”
“誰跟你糾結這個,你少顧左右而言他!”
傅暖眉頭皺得愈發緊了。
“賀南齊對容音很好,裴慕白帶給她的隻有傷害,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站在他那邊,就因為你們是朋友?”
“我不否認,有這方麵的原因。不過更重要的是,容音心裡隻有裴慕白,勉強跟賀南齊在一起,誰都不會幸福。”
“隻要讓裴慕白離她遠遠的,她遲早會忘了他,總之這件事我認為你處理得不對。”
傅暖生氣咬唇,對於容與的話和剛才的做法,她一千一萬個不讚同。
“暖暖,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容與走到沙發上坐下,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笑意溫和。
“彆皺眉,會有皺紋。”
“那也是被你氣的。”傅暖小聲嘀咕:“不是說好不乾涉容音的決定嘛……就算容音心裡還想著裴慕白,可那人的行為那麼卑鄙無恥……”
“嗯,你說的沒錯。”
卑鄙無恥,用來形容裴慕白再合適不過。
容與眼底劃過一抹狡黠,勾唇壞笑:“我已經揍他了,接下來,該想想怎麼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