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與,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我離開?我做錯什麼了嗎?”
“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還要繼續演下去嗎?”
葉清瑄搖搖頭:“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演?我不懂你的意思。”
“葉清瑄,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再受到任何委屈,還需要我再說明白一點?”
一開始還算從容的葉清瑄,在聽到“我的妻子”、“委屈”這些字眼後,麵上不再淡然。
“你是覺得,我讓你的妻子受委屈了?從我到鷺大以來,我自問在崗儘職儘責,對同事也從來沒有……”
不等葉清瑄說完,容與沉聲打斷她:“你對她做了什麼,我很清楚。之前我不乾涉,是因為你沒有過分舉動,那些對她的為難,也算是對她職業技能的提升。可這次不同,不管詛咒是否存在,我都無法容許任何人對我的妻子有惡毒的心思。”
葉清瑄還想再辯解,容與卻不給她任何機會。
“用國外的IP地址,以為這樣就查不到是你。”
容與說的極為篤定,沒有任何的疑問或者反問語氣。
葉清瑄咬唇,垂在兩側的手捏緊成拳。
他……
都知道了。
也是,沒有能瞞得過他的事。
“既然你查到了,為什麼不公之於眾呢?”
“同窗四年,朋友之誼,僅此而已。”
朋友。
這兩個字,就是一道永遠跨不過去的坎兒。
葉清瑄眼中酸澀,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說出了她這麼多年來最任性,卻也是最真心的一句話——
“誰要做你的朋友……”
她深吸一口氣,眼眶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我承認,我嫉妒她。明明是我更早遇到你,在沒人敢接觸你的時候,我是第一個走近你身邊的女人。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的選擇會是她,而不是我?”
“感情沒有先來後到。我隻知道,在遇見她的那一刻,就認定了她,一輩子都隻能是她。”
“那如果她不曾出現呢?”
葉清瑄目光中閃爍著期盼,她第一次這麼卑微,隻想要他一個答案。
如果他不曾遇到傅暖,會不會選擇她?
他沒有回答,可堅定的眼神已經告訴她答案,深深刺痛她的心。
她自己也覺得好笑,是啊……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如果”。
“回美國吧,那裡更適合你。給彼此留點餘地。”
言下之意很明確:你該走了,而且是非走不可。
留顏麵的方式是她自己主動離開,如果她堅持,那他會有一萬種方式讓她失去所有體麵,被人掃地出門。
葉清瑄苦笑,容與啊容與,你這樣的人狠到了骨子裡,可偏偏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傅暖一人,她何其幸運!
女人站起身,優雅的整理了衣擺,抬頭望了一眼窗外,陽光正好,但十分刺眼,讓人想流淚。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昂首闊步走出辦公室。
……
傅暖正好從門外走廊經過時,和葉清瑄碰了個正著,見她眼中有淚,傅暖迷惘,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葉教授,你怎麼了?”
葉清瑄冷冷看她一眼,沉聲道:“傅暖,我沒有輸給你,我隻是輸給了他。”
說完,她從傅暖身旁擦肩而過,步步遠去。
愛的人不愛你,再不甘心,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