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監被他冷冽的目光盯得背後發涼，訕訕笑道：“不敢不敢……總裁你誤會了，我這是……”
“放下，出去。”
封卓不耐煩地蹙起眉頭。
這樣的人，是他最看不上的那一類，不過這樣的人，也自有他的用處，是以他依然允許他留在公司。
不過……
張總監見諂媚無望，再不出去反而還可能引起總裁的不快，趕緊溜了溜了。
但願總裁稍後看到那張表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吧！
……
張總監離開不多時，程特助來了。
雖然封卓不露麵，可陳茵茵在公司裡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
按照慣例，程特助每天這個時段來向他彙報她的情況。
“日常的就不必說了，挑重點。”
程特助翻開日程記錄本，推了推鼻梁上的框架眼鏡，一絲不苟地彙報道：“大致跟往天一樣。不過有一件重要的事，張總監先前去找了太太，給她簽了轉正申請表。”
說這話的時候，程特助有意識地偷偷瞄了一眼總裁的神色。
總裁和太太，關係有些微妙。
尤其是……
他想到自己的調查結果，原來總裁一直找的那個女人早就在他身邊了，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不過……他隱約覺得，總裁似乎並沒有多麼高興。
“轉正？”
封卓聲音低沉，臉色也不算太好看。
程特助偷偷抹了把汗，暗自為張總監的命運感到擔憂。
難道總裁不想夫人轉正？
可前些日子他不是還替太太出頭？這轉變是不是也太快了點？
程特助暗暗搖頭，大boss的心思果然難猜。
還好他沒有像張總監那樣自作聰明，不然一個不小心就“翻船”了！
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說話，等大boss先開口，看他問什麼，自己再答什麼，他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
程特助就這麼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旁邊立著，等待總裁的下一個吩咐。
封卓手指以一定的節奏輕輕敲擊桌麵，這是他思考時會有的習慣。
良久，他才幽幽開口。
“告知人事部，從今天開始，由洪藍出任設計部總監。”
程特助做好記錄，又小心翼翼地問：“那張總監……”
“調去公關部，放他在設計部，屈才了。”
封卓冷嗤一聲。既然他那麼擅長溜須拍馬，他自然要人儘其才。
程特助看到自己記錄本上寫下的“洪藍”二字，都懷疑是不是耳背聽錯了。
這位可是出了名的刁鑽難伺候，公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人家確實有實力，也無怪如此。
隻是……總裁夫人這剛轉正，直接上級就從張總監那個水的不得了的領導變成“黑寡婦”洪藍，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總裁大概是想鍛煉夫人的抗壓能力？
他想不明白，也不敢胡亂猜測，忙去執行，隻是在心裡默默為夫人點上一支蠟。
很快，人事變動的消息便經由人事部公布出來。
一時間，哀嚎陣陣，全都來自設計部。
對於他們而言，噩夢開始了！
陳茵茵沒和洪藍接觸過，雖然早就聽過她的“威名”，不過她想，應該是同事們誇大其詞吧？
無論上司是誰，她隻要認真完成工作就好。
從今天開始就轉正了，一定要好好努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