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茵茵大著膽子湊到他身邊,商量道:“既然人是你派來的,你能不能把她收回去?我覺得張總監挺好的,要不你再把他調回來?”
封卓好笑地看著她,反問:“怎麼?才這種程度就不行了?如果這樣,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是調走洪藍,而是,你老實回家待著,彆出來丟人現眼。”
丟……人……現眼!
陳茵茵反駁道:“誰說我不行了!不要隨便說一個女人不行!我隻是受不了她一直拿我總裁夫人的身份來反諷我。我從來沒仗過這個身份好嗎!她胡說八道。”
“哦?看起來這個身份對你很困擾?”
“本來就是……”
陳茵茵小聲嘀咕道:“誰願意做這個總裁夫人誰做去,反正我不樂意。”
“你以為這個位置是什麼人都能坐的?”
“我不管。反正你要不把洪藍調走,就是針對我,就是公報私仇。我可是孕婦,我要是心情不好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可能還會抑鬱,到時候誰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孩子……”
“陳茵茵,你這是威脅我?”
“哪敢呢?”
陳茵茵撇撇嘴,說:“我隻是給你陳述一下利弊。你鐵了心不答應,我拿你也沒辦法,頂多也就在心裡給你記上一筆,紮你小人罷了。”
“紮小人?”
封卓額角跳了跳。這女人還真是……彆具一格。
“反正我言儘於此,你自己看著辦吧!哼,告訴你,為難女人的男人最是沒品,最是醜陋。”
說完,她朝封卓做了個鬼臉,然後轉身就跑,溜之大吉。
看著女人跑遠的背影,封卓捏了捏眉心,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陳茵茵,你以為自己真的明白了我調洪藍過去的原因麼?”
……
接下來,洪藍依舊是安安穩穩地坐在總監位置上,而陳茵茵,則把自己糟的罪全部歸結於封卓和她過不去上。
用她的話來說,一個大男人,這麼小肚雞腸。
雖然她是隱瞞了他一些事,但懲罰她這麼些日子也該夠本了吧?
她開始有些慶幸,每天隻需要在公司上班四個小時,這就意味著,她可以少承受些洪藍的“嘴炮”攻擊。
她知道洪藍十分有能力,可經常被她這麼損,自信心都要被摧毀了。
封卓這廝就是故意的吧!
於是,某天封卓下班回家,就見陳茵茵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睡姿極為不雅觀。
他嫌棄地皺了皺眉,走到她旁邊站定。
“你在乾什麼?”
“躺屍啊。看不出來嗎?”
陳茵茵有氣無力地白了他一眼,又移開視線看手機。
隨著孩子長大,身體越來越重,負擔也越來越大,雖然孕吐情況好了不少,可現在有時候會覺得呼吸不暢。
她已經很難了,還要被封卓和洪藍雙重欺壓,她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簡直比小白菜還可憐……
“雖然是在家裡,你能不能有點樣子?”
“要什麼樣子?我已經精疲力儘了,沒功夫伺候。”
陳茵茵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躺那兒就是不動。
“陳茵茵,我說過,你要是受不了乾脆回家待著。”
“我偏不。”
就算再難,她也不認輸,非要跟封卓死磕到底。
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那你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
“我又沒讓你看我。”
陳茵茵撇撇嘴,她自躺她的屍,跟他有什麼關係。
“洪藍不會刻意為難你,如果她說你,隻能證明你確實有問題。”
“好好好。你沒問題,她也沒問題,是我有問題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