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Yvonne打了個哈欠，語氣平靜卻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困了，回去午休。”
“那我們下午……”
“下午我約了朋友做指甲，沒空。”
“可是你……”
林菲兒還想說什麼，陳茵茵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彆再說了。
“茵茵，她這……”
“Yvonne，那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會再過來的。”
“嗯。”
Yvonne笑著，不置可否。
她並沒有應允說明天一定會跟她們談，至於她們來不來的，明天再說吧。
……
回去的出租車內，林菲兒累得癱靠在椅背上，憤憤不平。
“這個Yvonne，太過分了！一開始我們就說明了來意，她要是不想談就直說啊！拉著我們逗弄了一番，然後就走了？仗著自己是主顧就這麼囂張，我真是！”
“好了好了，彆生氣了。”
陳茵茵輕聲寬慰她。
去之前她就沒想過會順利解決，所以也沒什麼心理落差。
“人家畢竟是國際知名設計師，多少都有點脾氣。就把這當作是她對我們的一個考驗好了。不論如何，她最後總歸是要和我們談的。”
林菲兒歎了口氣，說：“你還真是想得開。”
“想不開氣的是自己，何必呢？”
“好吧，那我們明天再來！”
……
回到家裡，陳茵茵直接癱床上了。
這真是她人生前二十八年最艱難的一天沒有之一！
也不知道Yvonne到底是怎麼了，總不會真閒的逗她們玩吧？
正揉著自己發酸的小腿，臥室門開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陳茵茵不經意地隨口問了句，也沒指望封卓會告訴她。
“公司裡沒什麼事，就回來了。”
其實真正的原因，他沒有說。
陳茵茵在設計部的日常，都有程特助向她彙報。
今天她剛從設計部出門，他那邊就得到了消息。
知道她今天不會太順利，所以他提前結束了工作回來。
“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怎麼了？”
要是換作平常，聽到“要死不活”四個字，陳茵茵立刻就炸毛了，可今天，她是真的炸不動。
“啊啊啊！”
“鬼叫什麼？”
封卓嫌棄地睨她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她怎麼著了。
“Yvonne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是她自己對方案不滿意，按理說時間不剩多少了，她應該很著急才對。可今天我和菲兒去找她，居然被她帶去了健身房，陪她鍛煉了兩個小時，就被她轟走了……”
陳茵茵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把他當做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你說，這會不會是她的考驗啊？”
陳茵茵說出了自己的大膽猜測。
封卓不置可否，反問她：“你覺得呢？”
“嗐！不管了，反正我不會退縮的，明天接著去！今天可是累死我了……”
封卓低頭看了一眼她露在外麵的小腿，有些浮腫，不禁皺眉。
他搜索了一些女性孕期反應和注意事項的資料，沒想到她的水腫出現得這麼早，還這麼嚴重。
他坐到床邊，冷不防握住她晃來晃去的腳踝。
陳茵茵嚇了一跳，驚呼道：“你乾嘛！”
封卓抿唇不語，握緊了她的腳踝。
“你……”
“彆動！”
封卓低聲警告，眉宇間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