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澤還記得，他曾經問過封卓為什麼不結婚，他回答，嫌女人麻煩。
封卓問了他同樣的問題，他隻是笑笑說，沒遇到合適的，不想將就。
此刻，封卓想到陳茵茵和他互懟時，那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她跟彆的女人不一樣。”
“是麼？”
顧白澤看著手裡冒熱氣的咖啡，眸色暗了暗。
“你這麼說，我對她倒挺好奇的，什麼樣特彆的女人能把你給收服了。”
……
閒聊過後，就到了談正經事的時間。
開始之前，封卓向他確認道：“你真的不用休息幾天？我看你臉色不大好。”
“小事而已，不耽誤。說吧，封總有何指示？”
封卓見他堅持，隻好開始切入正題。
顧白澤這人，平時雖然挺溫柔，挺好說話的樣子，可一旦遇上自己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
他太了解對方，所以也不跟他客套，否則反而顯得生分了。
封卓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份資料，遞給對方。
“你先看看，看完說說你的想法。”
顧白澤接過一看，微微蹙眉。
“國際時裝設計展……你這次打算參展？”
他會訝異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個設計展今年是第三屆舉辦，跟一些國際知名的設計展和、時裝周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前兩年S.T也收到邀請函，不過封卓並未表現出多大興趣，這次怎麼……
“據可靠消息，今年這個設計展請到了不少國際知名設計師出席，包括讓·雅克、聖洛朗那些久不出山的老牌設計師。”
聞言，顧白澤有些意外，不過其中的原因，並不難想通。
“一個新興的設計展，能請到這麼多業內大人物，背後一定有實力雄厚的資本在操作。”
“正是如此。”
顧白澤凝眸，想了想，認真道：“你想去試探一番？”
“不光是試探，也是個積累資源的好渠道。”
對於封卓的想法，他十分認同。
他點點頭，說：“既然你有心參與，不如從設計部抽調兩個設計師給我，成立一個針對這次設計展的專題小組。”
“我也正有此意，不過……”
對於設計師的人選，封卓有些遲疑。
“原本想把洪藍派給你，她的實力你也清楚。不過現在她是設計部的總監，需要負責整個部門的統籌，大概沒精力去做設計展的專題，至於其他設計師……”
不等封卓說完，顧白澤笑道：“調兵遣將的事，你信得過我，就讓我自己來選人。”
“當然，你需要調誰去協助，直接問洪藍要人。”
……
從封卓辦公室出來，顧白澤就在秘書的帶領下去到了他的新辦公室。
顧白澤很不習慣秘書的存在，可是封卓硬要給他配備一個，說什麼為了他的身心健康，鬨得他哭笑不得。
可是人都已經來了，再怎麼樣也不能當著人的麵拒絕，有點傷人自尊，他隻好接受。
“顧總監，我叫林婧，今年剛進S.T。我現在是你的秘書，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吩咐我去做。”
顧白澤看了她一眼，這個女孩子在他麵前完全沒有含羞帶怯的模樣。
這樣的話，讓她留下也沒什麼。
“林婧，我記住了。不過我這個人不習慣秘書，所以你不用做什麼，我自己來就行。”
他對她笑笑，笑容溫柔得恰到好處。
林婧點點頭，說：“顧總監，那我先出去，就在外間，有什麼事你叫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