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白澤說中心事,她臉上有些掛不住。
“是……聽說了。”
顧白澤抿唇不語,過了一會兒才問她:“你打算因為這個,跟我保持距離嗎?”
陳茵茵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沒關係,傳出這種事對女孩子確實不太好,更何況你還是封卓的妻子,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見顧白澤如此坦蕩,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保持距離”的話。
難道女人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跟任何男人的正常交往都要被妄加揣測嗎?
她陳茵茵向來不是在意外人看法的,隻要她和顧白澤坦坦蕩蕩,又何必在意彆人說什麼。
“顧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說了,你是封卓最好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在意彆人說什麼,問心無愧便是。”
聽了她的話,顧白澤鬆了口氣,笑道:“我真怕你要從此跟我劃清界限。”
“我不會。”
陳茵茵玩笑道:“你是第一個願意給我吹彩虹屁的人,要是跟你劃清界限,以後我想聽人誇獎該找誰去?”
“哦,原來我對你的價值就是在你想聽誇獎的時候表揚你。”
兩人對視一會兒,忍不住笑起來。
“隻是……今天中午在食堂你幫我擦嘴,的確過於親密,所以……”
“抱歉。”
顧白澤滿是歉意:“大概是強迫症太嚴重,看著飯粒在那兒渾身不舒服,就忍不住把它弄掉了,沒顧慮到你的處境,是我的問題。”
“強迫症?”
“嗯,從中學時代開始吧,看到有多餘的東西出現在它不該出現的地方,就想弄走它。”
原來是這樣……這樣一來,她便釋然了。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剛剛走出工作室,陳茵茵就看到前方昏暗的光線中走來一個人。
那道身影她再熟悉不過,是封卓。
他是專門來接她回家的嗎?
陳茵茵屁顛屁顛地跑到他麵前,揚起臉問他:“你來接我啊?”
“我不來你還指望誰?”
封卓沉聲反問。
昏暗的光線下並不能看得十分清楚他的神色,不過語氣聽起來有些生硬。
他又生氣了?
陳茵茵以為是因為她工作到太晚,超出他們約定好的時長,他才不高興,便好聲好氣地哄他。
“我今天一時忘了時間,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超時,你彆生氣好不好?”
封卓抿唇道:“我沒生氣。”
說完,他的視線轉向顧白澤。
“白澤,茵茵懷著孕,彆給她安排太多工作。”
他的語氣有些生硬,至少在顧白澤的印象中,他從沒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人我帶走了。”
封卓沉聲說,然後拉起陳茵茵的手就走。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顧白澤眸子裡升起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
……
“你慢點……封卓!”
男人拉著她走得飛快,全然不顧她是不是跟得上。
她的腿都快邁不過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逐漸放慢腳步,回頭幽幽看著她。
“你怎麼了?”
陳茵茵覺得從剛才開始,他的情緒就不是很對勁,似乎是在生氣。
難道就因為她工作時間超時了?
她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表情。
他菲薄的唇緊抿成一條線,明顯是不悅的時候才會有的神色。
“你……是不是聽到什麼奇怪的傳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