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封卓想也沒想，便沉著臉回答。
其實是有一本相冊的，就在他房間裡，隻是他一時間忘記了。
等他想起來的時候，女人已經摸到了那本相冊。
“寶貝回憶錄……”
陳茵茵拂去上麵的灰塵，輕念出聲，立刻就要翻開。
叫這個名字的冊子，要說不是相冊她都不信。
“彆看！”
男人急了，立刻出聲阻止她翻開，然而已經來不及。
他眼睜睜看著女人在他麵前，打開那本相冊，那個瞬間，他內心是絕望的。
既然已經沒法阻止，他……
“我去樓下，你自己看。”
他臉上閃過一絲窘迫，轉身就要走。
“你你你……你小時候也太可愛了吧！”
陳茵茵忍不住驚呼出聲。
第一張照片是他嬰兒時期，臉蛋肉乎乎的，眼睛也很大，炯炯有神不知在盯著什麼看。
“你來看，快來看看啊，真的好可愛！”
陳茵茵去拉他的衣袖，說：“彆不好意思啊，小時候的照片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封卓回轉頭，兩片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你看就看，哪那麼多話？”
“可是就很可愛啊……你看看嘛！”
陳茵茵不依不饒，非要拉著他一起看。
他不肯，她也不讓他走，一手抱著他的胳膊，一手翻著相冊，時不時點評一下或是發出驚歎。
最後，男人被她磨得沒脾氣了。
他就從來沒見過她這麼……一時間，他還真找不到一個確切恰當的形容詞來形容。
她翻了許多頁，從他嬰兒時期到十幾歲，都有，照片上的他除了小時候，後麵的照片都是一副漠然傲視的模樣，和現在的他相差無幾。
唯獨有一張。
照片上的他難得一見露出笑容。
“你那時候遇到什麼事了，這麼開心。”
陳茵茵指著照片問他。
封卓淡淡看她，沉聲道：“那麼久的事，誰還記得，大概是拿了什麼獎之類的吧。”
“哦……”
女人點點頭，笑道：“我得出一個結論，你小時候比現在可愛多了。”
封卓：“……”
“你今天話太多，聒噪。”
陳茵茵：“我哪天話不多？人長一張嘴來，不說話乾嘛？難不成為了裝飾為了好看啊？”
豈料男人一本正經地接話：“也不是沒可能，你想想，人要是不長嘴，還真挺詭異。”
明明就知道是他故意懟她的話，她卻忍不住腦補起人沒有嘴的樣子。
呃……好吧，確實很詭異。
她合上相冊，還想再到處看看，剛起身，肚子“咕嚕”叫起來，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看來你的肚子抗議了。”
陳茵茵一本正經地甩鍋給肚子裡的寶寶。
“才不是，是你的孩兒們餓了，我隻是他們的外在表現形式。”
“走吧，彆餓著我的孩兒們。”
陳茵茵不滿道：“我，你也不能餓著。”
男人唇畔漾開一抹戲謔：“好，喂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