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才幽幽道:“嗯,這個比上一個聽起來有說服力。你可以解釋。”
說到這個,陳茵茵就蔫兒了。
“我本來正要解釋的,菲兒進來就拉著我不讓我說,她怕顧大哥知道是她送的,就不肯收下。”
“照你這麼說,你還是助人為樂了?”
見封卓給了她一根竿,她立刻順著往上爬,湊到他身邊擠著坐下,說:“可不是嘛,我這麼心地善良,怎麼能拒絕彆人的請求呢?更何況還是充滿傾慕和愛意的小盆栽,你說對吧?”
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又偷偷瞄了幾眼男人的神色。
很好,緩和了不少,看樣子是不生氣了。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勉強算你過關。”
陳茵茵還來不及高興,就聽男人接著說:“不過……”
“不過什麼?”
她後背一涼,神情緊張地等著他說後麵的話。
“怎麼了?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男人好笑地敲敲她的腦門,說:“我是要你把‘打碎’的盆栽給我補上,這沒什麼難度吧?”
陳茵茵鬆了口氣,說:“當然沒問題!”
原本她也是這麼打算的,哪料到他那麼快就知道盆栽的事了。
“不過……”
哈?又“不過”?
陳茵茵心臟病都快被他嚇出來了。
“不過什麼?”
“那小姑娘想摘下白澤那朵‘高嶺之花’,怕是難度不小。”
“噗……”
她沒忍住笑出聲來。
高嶺之花?這是什麼形容?
“彆看白澤平常對誰都是一副溫和有禮的樣子,但對於他不喜歡的人和事,他從來都不留情麵。”
“是嗎?”
陳茵茵表示懷疑。
顧白澤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就算是不喜歡的人,拒絕人家的時候應該也是令人如沐春風的吧,大概都會忘記傷心是什麼了。
“以前有人跟白澤表白,你猜他做了什麼?”
聞言,陳茵茵心中八卦的小火苗噌噌往上冒。
“他乾嘛了?”
“他就徑直從人家旁邊走過去,看都沒看一眼,當透明人似的。”
“不會吧。”
陳茵茵還是不敢相信,按照顧白澤的脾氣,至少也該是對著人家女孩子微微一笑,然後禮貌地回絕吧。
“不過他這樣倒是挺受歡迎的,雖然屢屢有人被拒,卻還是有不少人前仆後繼。”
那種感覺,曾經也是“花癡少女”一枚的陳茵茵自然很了解。
“那你呢?”
陳茵茵趁機把話題引到他身上去,八卦道:“你是怎麼對那些女孩子的?”
說到這個,男人似乎頗為得意。
“我就不像白澤那麼高冷,但是也完全沒給她們留幻想的餘地。”
“你乾嘛了?”
男人挑眉道:“都被我狠狠懟一頓,然後再也不敢來了。”
陳茵茵:“……”
她就不該問這個問題,還真是他的風格啊。
現在她真的完全相信他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過去了,就他這樣的,還有哪個女孩子願意繼續追著他不放,又不是自虐狂。
“不過,你跟她們不一樣。”
陳茵茵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好吧,她大概就是那個被他懟還不“撤退”的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