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茵茵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所以,身上這條禮裙竟然是封卓設計的,而上麵的刺繡圖案和顧白澤那方手帕上一模一樣,那不就是說……
顧白澤一直寶貝似的帕子,竟是封卓送給他的?
天呐!不可能不可能,一定都是誤會。
陳茵茵搖搖頭,強扯出一抹微笑,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封卓沒跟我說這禮裙是他設計的,而且……這……你?他?”
她已經語無倫次了,完全無法組織語言,連一句意思完整的話都表達不出來。
顧白澤猜到她的聯想,淡淡一笑。
“你沒想錯,的確是那樣。”
他從上衣兜裡掏出手帕,展開,那圖案完整清晰地呈現在她眼前。
“手帕是我父母去世那年,阿卓給我的,那句‘男兒有淚不輕彈’,也是當時他對我說的話。”
陳茵茵愣愣地盯著他,久久回不過神。
等她捋捋……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口中所謂愛而不得的那個人,竟然是她的老公?!
這麼狗血又匪夷所思的情節也能發生在她身上?
“他什麼都不知道,我也從沒想過要告訴他。”
顧白澤凝視著那方手帕,笑中多了幾分釋然。
“他能遇到你,並且愛上你,是我沒想到的,一開始,我是抱著彆樣目的接近你,陳茵茵。”
他鄭重其事地叫了她的名字,接著道:“我想,你這樣普通的女人,為什麼能留在他身邊?我曾經也想過,隻要讓你們心生嫌隙,或者是讓他看清楚你,他便不會再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了吧。”
說到這裡,他的笑中已然多了幾分自嘲。
“其實,看不清的那個,是我。我接近你的目的並不單純,你卻毫不設防,對我毫無保留,漸漸的,我發現……”
他的話戛然而止,後麵的那些,實在不必再說。
陳茵茵將他這一番話消化了許久,才徹底想明白。
難怪當時她差點摔倒動了胎氣的時候,顧白澤一直表示內疚。
也難怪,為何顧白澤會對初次見麵的她如此熱絡,當時她還道隻是因為他和封卓關係好。
原來一切都是有目的的,這個目的,竟還是她的老公!
不得不說,她有些受傷,還有些惱火。
被欺騙這麼久,而且老公還被一個男人覬覦上了……
“所以,這段時間你看我是不是像看一個笑話?”
陳茵茵氣悶不已,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一想到顧白澤一直都在套路她,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抱歉,我知道說什麼也沒辦法彌補。隻是……我從未想過拿你當笑話看,這些日子的相處,我發現你很特彆,而且足夠優秀,最重要的是,封卓他很愛你。”
“我……”
陳茵茵深吸一口氣,皺眉道:“就算你這麼說,我……我也是不會把他讓給你的。”
“你想多了。”顧白澤一臉無奈。
“這塊手帕,勞煩你替我還給他。”
陳茵茵還沒反應過來,手裡就已經多了一方手帕。
“我才不要幫你還,要還你自己去。”
顧白澤好笑地看著她,反問:“你確定?到時候萬一他看到手帕憶起往事,然後……”
“不,我想了想,勉為其難幫你還給他吧。”
女人攥緊手帕,不禁腹誹,封卓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麼體質?男女通吃啊!
看她緊張的模樣,顧白澤更無奈了。
“你放心,對於現在的我而言,他的吸引力還不及你。”
“哈?”